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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砸中,腳步停了下來,很快,他又調整心情沖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卻見太子轟然倒下,一支箭從他的喉嚨里穿過。
血濺到了晏如的臉上,她闔上眸子,心定了。
賭對了。
今日滿月宴,其實是為太子準備的鴻門宴。晏皋沒來、時相沒來,就連一向凡有宮宴都會參加的中山王都缺席了,可見皇帝是精心布置的。
只怕外間的人都不一定是太子的屬下。
晏如長吐一口氣,婢女撲到她的身邊,驚呼出聲:「太子妃、太子妃。」
晏如扶起她,語氣散漫,道:「我不是太子妃了。」
群臣咽了咽口水,他們盯著太子倒地的屍身看了很久,太子口吐鮮血,當場就沒了氣,射箭之人,百步穿楊。
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見到中山王舉步入殿,方才的那箭是她所為。
皇帝穩坐不動彈,貴妃臉色大變,拍桌指著中山王,「你敢箭射太子。」
中山王冷冷看著她,一身玄袍,紅唇烏髮,俊秀得驚人,那雙平靜的眼睛裡染著輕笑,紅唇輕啟:「不過亂臣賊子,殺了也就殺了,本王只忠心於陛下,違逆者,皆為亂臣賊子。」
「陛下……」貴妃跪坐在皇帝身側,雙手抱著皇帝的腿哭訴。
片刻間,她就敗得一塌糊塗,甚至不知自己怎麼敗的,太子一死,她什麼都沒有了。
晏如萬萬沒有想到,中山王會一手好箭法。她看著太子死不瞑目的樣子,唇角抿出一抹弧度,垂眸掩蓋眸中情緒。
皇帝輕咳一聲,冷漠地抬腳踢開貴妃,站起身道:「太子犯上,已被伏誅,涉案者同罪。」
簡單幾句,成竹在胸,眾人就像看了一場熱鬧一般,著實不知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情緒來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
皇帝不再去看一眼貴妃,甚至從太子的屍體上跨了過去,冷漠無情到令人害怕。
見到天光,他先眯住了眼睛,光太刺眼。
眯眼的瞬間,晏皋與時瑋同時趕來,晏皋先開口:「陛下,太子的人都已拿下,聽候處置。」
皇帝睜開眼睛,慢悠悠道:「都殺了。」
時瑋心顫,陛下太過狠厲,他想勸說一聲,晏皋暗中拉了他一把,他這才閉上嘴巴,不敢言語。
廊下靜寂,站著許多御林軍,他們都是帶著刀,刀已出竅,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你二人辛苦了,時相,你去將皇后接回來,至於晏相,你的女兒是接回府還是留在宮裡,也隨你,朕不強求。」皇帝音色冷冷,顯然是疲憊到了極點。
他走下台階,高銘立即趕來,攙扶著他下台階。
走到最後一步台階的時候,皇帝身子朝前一撲,整個人暈了過去,高銘嚇得大叫,「陛下、陛下。」
時瑋晏皋急忙趕了過去。
山間微涼,昨夜起了一陣大風,將殿前的樹葉掛落不少下來,宮人正在清掃枝葉,而晏涇坐在樹下面樹思過。
時笙推開窗戶就見到他瘦小的身子,她好奇,婢女笑道:「今早國舅與晏公子打賭,晏公子輸了,國舅就讓他坐在樹下一整日。」
時笙好奇,「什麼賭?」
「不過是一場兵法討論罷了。」木質長廊盡頭傳來時徊的聲音。
時笙趴在窗戶上去看哥哥,「你又欺負小孩子。」
碧空晴朗,深山中樹葉綠德青翠,天空藍得清澈,時笙的臉白得如白釉,眼瞳漆黑。
時徊近前,拍了拍她的腦袋,「並非是欺負,哥哥是以理服人。」
時笙輕輕哼了一聲,「晏姐姐知曉是會生氣的。」
提及晏如,時徊沉默下來,望著時笙雲鬢花顏,眸色生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