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页)
我沒有等到期待已久的電話,倒是璧德給我打來了電話。
&ldo;你好,羅茜,你在這個不尋常的教堂落成紀念日年市里是不是飲酒作樂了?&rdo;她譏諷地問道。&ldo;順便說一句,被我們俘虜的兩位先生星期日上我家來了。&rdo;
我本想附帶說上幾句,但隱隱的絕望像一條蠕蟲爬上了我的咽喉,喉嚨里只是發出模糊的聲響。
&ldo;我聽見狗兒的聲音了,&rdo;璧德繼續道,&ldo;你肯定還沒帶它出去吧。那好,我給你講點事兒:星期日下午六點左右,我家的門鈴響了,正好是我的心情很不好的時候,因為那時孩子們全在家,我剛剛給他們準備好晚餐。你猜是誰,原來是那個萊納&iddot;恩格斯坦(很高興璧德叫他&l;萊納&r;而不是&l;維托德&r;)和那個恩斯特&iddot;施洛德。他們正在去奧登瓦德的路途中,萊納星期六也回拉滕堡了。現在,這位好心的恩斯特準備將維托德的自行車重新帶回畢克巴赫去。他們可真好,還想到順便上我家來坐坐。我倒是幾乎一直在外面閒逛。&rdo;
我吱了一聲&ldo;嗯&rdo;。很遺憾,我得承認,我真的一直賦閒在家。璧德繼續講道:&ldo;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反對和我們一起吃飯。挺湊巧的,我還做了個加大蒜和綠豆的羊腿,這些身邊沒有女人照顧的男人當然喜歡吃的。&rdo;
我早就知道璧德的菜燒得不錯。很清楚,她是以此來俘虜這些男人。尤爾根和她親近也肯定有這樣的原因。
&ldo;那麼孩子們呢?&rdo;我無精打采地問道。
&ldo;哦,有時他們真是太可愛了。他們和萊納非常談得來。萊茜早就通過愛娃和萊納的兒子馬克斯而認識他。就連維維安和理察也有朋友在萊納的學校里讀書。萊納饒有興趣地和孩子們攀談著,尤其對維維安在大學裡攻讀藝術專業很感興趣。&rdo;
而我又能給他們提供些什麼呢?當然沒有羊腿和給聚會帶來生氣的三個孩子。璧德繼續道:&ldo;我覺得恩斯特這個人特別好,但萊納這個人比他更勝一籌。羅茜,歸根結底我要謝謝你讓我認識了這麼一個出色的男人,沒有你我根本不可能認識他。&rdo;
我在哭泣,只是她無法看到。她說得多卑鄙啊!
璧德仍然繼續嘮叨著:&ldo;萊納在奧登瓦德那個避難所還要呆上一個星期。儘管他請的病假肯定還有一段時間,但他準備星期一就回去上課了。是啊,他想重新回自己的家,他說那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rdo;
這一個令人窒息的夜晚,我難以入眠。從我接受最初的教育開始,有一個觀念早已在我身心深處紮根:始終應該是男人追求女人。可要是那個男人不這麼做呢?難道我從我尼姑似的母親那兒得來的觀念已經完全陳舊了嗎?璧德確實做得太主動了。難道我也應像她一樣採取主動追擊,再去找他嗎?難道這事有那麼討厭嗎?我不知道。
星期五晚上,我實在坐不住了。我要是再不作安排,我這個周末可要泡湯了。我試探性地往拉滕堡打了個電話,我萬萬沒有想到,維托德馬上接了。
&ldo;羅塞瑪麗&iddot;海爾特,&rdo;跟大多數情況一樣,我結結巴巴地報出自己的名字。
&ldo;誰?我不認識,您打錯了,&rdo;他冷淡地說道。&ldo;是我呀,&rdo;我像個哭泣的小孩一樣尖聲說道。
&ldo;哦,是蒂哈,&rdo;他突然大笑一聲,&ldo;噢,對不起您了,我沒有馬上反應過來。&rdo;
他不是以&ldo;你&rdo;而是以&ldo;您&rdo;相稱。我本來是想說什麼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