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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看似大,但也在目光所及,等退出山洞,江渚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一樣的感覺。
最終江渚也沒有搞清楚那牆壁裡面令人恐懼的嘶吼聲是什麼,除了青銅棺中那個名叫禍的人,沒人再敢去觸碰牆壁,那是一種本能的畏懼,就像生命有了等級之分,低等生命對高等生命發自內心的屈服。
老鱉停在這裡似乎也僅僅是等禍進去看一看,等禍出來又邁開了步伐。
江渚心不在焉地坐在老鱉背上搖著小發電機,他得搖上大半夜才能將電搖滿。
「我教你一個更好玩的遊戲,你多給我一點肉乾?」
沒有等到回答,一件東西掉在他身邊,低頭一看,是那隻千年玉老,真的跟白玉一樣,晶瑩通透,似有白霧升騰。
江渚心道,這似乎是個好東西,但它也就拳頭大小,不管飽。
「換成肉乾可以麼?」
話還沒有說完,「咯吱」,青銅棺閉合的聲音。
江渚:「……」
完了,明天要挨餓。
將那白得跟玉一樣的莖塊收起來,根須蠕動得厲害,不收起來估計還會逃跑。
然後嘆了一口氣繼續搖發電機。
……
第二天,也就是江渚到這個世界的第七天。
江渚有些驚訝,他每次一睡覺就會夢見枯屍碎屍的場景,每次睡不過一個時辰就會滿臉冷汗地驚醒。
但這一次他居然睡到了太陽高照。
低頭一看,背著螺殼的小男孩正翹著個屁股往他兜裡面鑽,估計在偷糖吃。
椒江大叔說有了夢魘這隻巫蠱以後就不用擔心睡不著覺的問題,效果居然這麼好,巫蠱之術當真神奇。
掰了半顆喉糖給小夢魘,倒是將這小傢伙愣了愣。
抱著半顆糖鑽進了江渚的袖子,等它將糖騙來吃完了它就跑。
老鱉已經停止了移動,老鱉晚上移動的時間較多,白天反而會休息一次。
不遠處傳來生肖的聲音:「江渚,我將藥熬好了。」
邊說邊擦口水,他用藥可以在江渚這裡換吃的。
江渚將兜里的千年玉老拿了出來:「今天我們只有這個。」
一邊用藥師蠱治傷一邊討論怎麼吃。
熬藥的石罐又成了熬湯的鍋。
湯跟牛奶一樣,還有甜味,喝進肚子裡面暖洋洋的,似乎有一股氣流在身體裡面流動。
但……它不頂飽。
勉強算是吃完了一餐,江渚這才觀察起來他們今天歇息的地方。
放眼望去全都是山丘,連綿不斷的山丘,奇怪的是……
所有的山丘都寸草不生,仔細看還能看到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泥土是腥紅的,就跟被血液染紅的一樣。
歲月的痕跡銘刻在這些山丘上,不像是最近的山火造成的,因為一點碳灰都沒有。
應該是非常久遠的灼傷痕跡了,但奇怪的是,這麼久遠的灼傷了,為何連一根雜草也沒有重新長出來。
雜草的生命力有多強江渚是知道的,這裡就像是受到了什麼詛咒。
這裡很奇怪,蒼茫中帶著悲傷,像是在述說著什麼古老的神話和傳說。
江渚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在山洞裡面看到的壁畫,十日當空炙曬大地,若是十日離地面近,或許真能燒出這麼遼闊的一片區域來。
難道昨日看到的壁畫記錄的歷史就發生在這裡?
那麼,壁畫中那具被炙殺的女屍是否也埋在這裡?
江渚又向周圍看了看,地上腥紅的泥土如同有什麼不可思議的詛咒,讓不死民和天空的迦樓羅都不敢跨入這片區域。
死寂但卻意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