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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也覺得甜絲絲的。
絕對不是因為剛才吃了甜食。
夏暘微仰著頭,眼底的喜悅藏也藏不住,提了提手裡的袋子說道:「我買了夜宵回來。」
以前沒有那麼明顯的感覺,如今兩人面對面站著,身高差瞬間顯露了出來。
顧泊川的視線從夏暘手裡拎著的東西上面走了一圈又重新回到夏暘的臉上,十分配合地問:「是什麼?累不累?」
夏暘乖乖解釋:「甜豆花和糖人,很近,就在醫院對面,不累。」
都是甜食……
顧泊川很快便聯想到了自己吃藥時的反應,雖然看不見,但也能想像得到有多「苦仇大恨」,夏暘肯定注意到了。
他不太愛吞藥片,也不太會吞,每次吞的時候舌根碰到外面的苦都會反胃,以前的小病都是不吃藥硬撐過去的。
這次努力忍住了,在夏暘面前沒太失態,足足喝下了一整杯水才將不適的感覺壓下去,現在嘴巴裡面還不是很舒服,但又沒什麼胃口,便什麼也沒吃。
得知夏暘出去買夜宵之後他便按照仲醫生的安排試著拄拐下了床鋪,努力讓雙腳雙腿適應「用力」的感覺以及協調性,畢竟實在是依賴輪椅太久了。
他先是在病房裡走了一圈,漸漸的掌握了用手拄拐,還算順利,雖然雙腿還是有些雞肋,但至少不會摔跤了。
得知他想拄著拐下樓逛逛,保鏢便拿來了輪椅和外套跟在了他的身邊。
沒有驚動隔壁下棋的仲霆和秦管家,也沒讓仲醫生跟上,只是向她保證了自己絕對不會離開醫院,就算出了什麼事也能很快處理。
他拄著拐一路來到了醫院一樓,來到一處不會影響人和車子同行且能看見醫院大門的地方,吹著微涼的夜風,等著夏暘。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回到了若干年前。
那個時候閒著沒事他便會來到夏暘的學校門口溜達,順帶著…「等他放學」,有的時候他會坐在車內,有的時候則會下車尋個不起眼的地方,看著他坐上司機的車才離開。
印象最深的是高中的時候。
一回他去了一個地方出差辦事,耽擱了,一個多月都沒回來,回來之後又忙了好久,那個時候夏暘身為美術生正巧去參加了一次小集訓,好一段時間沒有看見他。
夏暘回來之後他迫便不及待地又溜達到了他的學校門口,繼續起了「等他放學」的老習慣。
也正是那回讓他整顆心徹底淪陷的。
以前都只是習慣性的親情,看著一個孩子慢慢長大,很有滿足感,或者自私點兒來說,夏暘像個小太陽,能讓他精神穩定很多,所以他才會像向日葵那樣圍著太陽轉。
但許久不見之後的那一眼,讓他明白,這份親情好像變質了。
那回他沒在車內等著,而是下了車,尋了個綠化很多卻沒什麼人的地方,在學校馬路的另一邊。
晚風有點涼,下車的時候他戴上了帽子和口罩,畢竟他也不希望自己「遛彎」被發現。
——小顧總頻頻出現在高校門口,被媒體拍了可是能寫好多東西的。
不過也不用擔心,顧御也在這個學校,大不了就說是來接侄子的。
那個時候的夏暘還沒有喜歡上顧御,顧御也還沒變成他的「情敵」,雖然兩人接觸不多,但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並不能說是不好。
哪知夏暘放學從校門出來之後沒有直接上家裡司機的車,而是朝著他的方向直奔了過來。
莫名地,他的心跳開始飛快加速起來。
夏暘的目光只在他身上落了一瞬,似是被他奇怪的打扮吸引,但很快便禮貌地移開了,畢竟身體殘疾的人應當不喜歡被別人注視太久。
近距離使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