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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好容易逃脱,大家埋怨了家宝几句,他居然吃下了血痴,逼着哥哥们用他炼功。家明、家辉也是一时胡涂,一心想着为母亲、姐姐报仇,竟真的炼了!”
“血痴是什么?”小风问道。
“是一种剧毒,要化血神功才解得了。据说当初宋家人有想逼人做血慈供其炼功的,就给那人喂下血痴,可还是没有人能撑下去,除了苏巧儿和宋家宝。
“我当年没能救下苏巧儿,现在又眼睁睁看着家宝……”
蓝烟说不下去了,他喘了口气,接着说,“我只知道,如果家宝不治,家明、家辉都会疯掉,十年前的噩梦就会重演。
“二十几天前,家辉以为家宝死了,已经疯过一次,如果不是我赶过去阻止他,怕是已经没有天山一派了。可是如果家宝真的死了,这世上再没人能阻止住血魔兄弟!”
蓝烟的话说完了,突然间屋子里静得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天机子终于说:“小风,你那剂药到底,你总要说出个药理来,我们也好有个底。”
“好吧,不过,我真的不认为你们能听懂。那药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里面的有野兽的基因,帮助受伤机体迅速愈合。”
“鸡因?”这个现代词被几个古人老太太嚼蚕豆一样,在嘴里打了个滚儿,又硬硬的吐出来,没听说过什么叫鸡因啊?小风叹口气道:“我打个比方吧,有些动物受了伤愈合得极快,譬如狼,但是你把狼吃进肚却没用,狼生下小狼也有这种本事。
“任何生物体,花草也好,动物也好,人也好,世代相传的遗传密码叫基因,基因决定了老虎生老虎,兔子生兔子,人生人,基因这东西很复杂,有的基因负责儿子生出来长得像爸爸,有的基因却负责狼的愈合能力。我的药就是提取了这种基因。”看着三个人张大了嘴,下巴掉到地下的样子,风叹了口气,“我也只能解释这么多。”这种全新的说法,给蓝烟和天机子打开了从所未见的知识殿堂大门。
第二天用过早饭,有家人来请小风过去为宝少爷诊病。小风背了背包,在天机子和萧无极的陪同下,跟着家人来到后院。点点翠竹映着小桥流水,独门独户的一间红砖房外宋家辉已经在等。见到小风三个忙迎了上来,萧无极跟天机子再三保证不会发出任何的响动,才被放行。小风深深吸了口气,跟着宋家辉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股药香,窗纱放下一半光线有些暗,小风眨着眼睛,依稀看到床上躺着个人,见他们进来,宋家明跟蓝烟一同起身,宋家明把右手食指竖到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三人忙站定。
蓝烟对小风招了招手,小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到床上躺着的少年。
少年给小风的第一印象就是,苍白。小脸还没有手掌大,白得几乎透明,看得到额角青蓝色的血管,苍白得连唇都没有颜色。
一只苍白的小手放在被子外面,右手,无名指跟小指弯成奇怪的角度,似是已经废了。那枯瘦的手指白得跟他身下的被单融合在一起,唯一的颜色是散落在枕边的枯黄的发。
少年合着眼,眉头微皱,胸口轻微地起伏着,好像连喘息都觉得累。风小心地走上前,轻轻碰了碰少年的被单,那少年哆嗦一下,眼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睛却不肯睁开。宋家兄弟跟蓝烟一起向前迈了一步,宋氏兄弟站定,蓝烟走上前轻声说:“嘘,别怕,宝宝,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你别怕好吗?”
少年睁开眼,怯怯地看着小风,小风也忍不住压低声音说:“我是大夫,来给你治病的,你不用害怕。”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听诊器。
少年闭上眼,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一样的悲鸣,身体开始发抖。小风不敢动了。蓝烟连忙轻轻把那少年拥进怀里,哄着:“宝宝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