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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櫻桃解釋了冬日鋪兩個被窩的重要性,她還是想揚聲叫人來收掉多餘的枕頭被子!
礙眼!礙眼礙眼!
魚姒兀自生悶氣,氣著氣著,心裡卻又油然生起個蔫壞的主意,正猜測到時晏少卿會是什麼反應,櫻桃進來了。
「小姐,賀夫人來了。」
魚姒迷茫:「誰?」
櫻桃:「賀夫人,她夫君與姑爺是同窗,往日也與您有些往來。」
魚姒哦了一聲,起身:「那就走吧,愣著做什麼。」
櫻桃卻看了看她的頭頂,欲言又止。
魚姒滿不在乎一擺手:「不礙事,難道這傷不好,或者記憶不恢復,我就不見人了嗎?」
說的也是,櫻桃這才給她挑衣裳準備待客,介紹詳細了些:「賀家少爺在太和書院似是排中等,比姑爺差了一大截,不過他是臨安賀家的嫡系子弟,也算身份貴重……」
魚姒注意聽她說著,也沒留意衣櫃裡各式各樣的衣衫——這顯然不像是家境一般的樣子。
因為頭上還有傷,魚姒的頭髮也只大略挽了起來,因而妝奩匣也沒被拉開,她也就沒看到裡面滿滿當當的首飾。
魚姒從後堂轉到前廳,心裡已做足了準備,抬眼只見一打扮精緻的溫柔婦人朝她看來,目光在她腦袋上停留一瞬,顯然有些驚訝。
「晏夫人是怎麼了?」恰到好處的關懷與擔心。
魚姒一頓。
方才櫻桃明明和她說這賀夫人是個好性兒,為人也很真誠,可現在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啊?
她也擺出虛偽的笑來,三兩句敷衍了過去。
賀夫人仿若未覺,又柔聲關懷了好幾句才住口,道:「原還說邀你們夫婦踏雪小聚,我家小姑也期待呢,那丫頭還挑了幾日的衣裳,這下是不成了……」
這話什麼意思?魚姒看了她一眼,客氣笑笑:「不巧罷了,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賀夫人泰然自若,好像什麼也沒說,轉而又聊起別的來。
半個時辰後,魚姒送客。櫻桃奇怪地問:「小姐,您怎麼了?」
魚姒收回目送的視線,等回了房才皺起眉,道:「她好像阿眠。」
櫻桃茫然了一瞬:「柳大小姐?像嗎?」
柳大小姐柳靜眠,與魚姒算是比較好的朋友,她容貌秀麗,品行端莊——在幾年前她與人私奔之前。
魚姒指的並非長相,她也不解釋,只有些費解地回想見客前櫻桃的話。
這賀夫人顯然表里不一,但奇怪的是,就如同表里不一的柳靜眠一樣,魚姒沒有從她身上感到牴觸。
尤其,她還特意暗示賀小姐居心不良。
魚姒轉而問道:「賀夫人的小姑子你見過嗎?」
提起這個,櫻桃不甚高興:「見過,她雖不常來,但每次見到眼睛都長姑爺身上似的,奴婢還勸過您提防呢。」
「不過您總是說相信姑爺,說不會出事,也沒怎麼理過她。」
魚姒愣住,隨即傻兮兮笑起來。果然,她從前也與夫君感情深厚!即使有人覬覦有婦之夫,她也有絕對的信心蔑視!
心情飛揚起來,什麼賀夫人賀小姐都被她忘到了腦後,魚姒一溜煙就跑到了書房。
晏少卿聽到腳步聲,不甚在意地問:「什麼事?」
沒有回答,他皺了皺眉,抬眼看去,卻只見門被大力推開,外面人隨著光一下跳進來,顧盼神飛,滿面得意。
「我來給夫君解悶兒啦!」好像很了不得的模樣。
晏少卿結結實實愣了好一會兒,半晌才哭笑不得地哄:「我在這邊溫書,不必青娘憂心,青娘安心養傷就好。」
魚姒滿心卿卿我我,一點兒也不想養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