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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她興致勃勃又稍稍帶著譴責的目光,晏少卿抽了抽嘴角,還是將不解宣之於口:「青娘……只是顆痣……」
魚姒:「可我之前都沒發現啊!」
晏少卿:……
魚姒:「好夫君,我就看一看,你讓我再看看嘛。」
晏少卿:……
魚姒:「悄悄告訴夫君,我後頸下面兩寸也有一顆痣哦,公平交易,我也給夫君看看,怎麼樣?」
她這一副自己吃了大虧而他絕對穩賺的口吻讓晏少卿哭笑不得,些微的迷惑也銷聲匿跡,他縱容地順著她的目光方向偏過了頭。
那顆小小紅痣清楚地展露出來,旁邊的青細脈絡也清晰可見,看起來是那麼的相襯相宜。
它們隨著晏少卿呷茶的動作而輕輕滑動,仿佛有著蠱惑人心的魅力。魚姒屏息盯了許久,蹙眉抬頭:「夫君,讓我摸摸好不好?」
「咳!咳咳!」
晏少卿手忙腳亂把茶盞放下,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就迎上可憐懇求的一雙眼睛。
那裡面滿懷希翼與渴望,一看就誠懇極了。
晏少卿不能理解:「青娘,這應當沒什麼好……摸的。」
魚姒嘟起嘴,反手便拉住他還按在她手臂上的手,拖著長長的調搖晃起來:「夫君——」
「好夫君,你最好了,就讓青娘摸摸吧,只是摸摸而已啊,這麼微小的願望夫君難道忍心不滿足嘛?」
在不由自主點頭的時候,晏少卿絕望地想,這等輕輕飄飄嬌嬌柔柔的搖晃任誰來了能忍住不答應她?
魚姒見他點頭,頓時將他的手拋開,喜笑顏開:「那夫君別動!」
晏少卿:……
不知為何,他忽然又有種被人用過就扔的沮喪。
等等,他為什麼要說「又」?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頸側傳來溫涼柔軟的觸碰,晏少卿頭皮發麻,下意識捉住了罪魁禍首。
低眸看去,魚姒已經滿目難以置信。
晏少卿:……
現在說他不是故意的還來得及嗎?
好像來不及了。
魚姒氣鼓鼓看著他,毫不留情譴責:「夫君答應了青娘的,難道要出爾反爾嗎!」
晏少卿:「咳,不是,沒有,青娘摸吧。」
為保話語的真實,他緩緩拿開了手,偏頭看她,含義不言而喻。
——請隨意。
魚姒這才滿意,指腹重新撫上那一顆幾不可察的紅痣。
明明沒有任何凸出觸感,但魚姒卻覺得指尖都酥麻了起來,並順著手臂一路麻到了心底。
宛如怦然心動。
她悄悄紅了臉,不舍摩挲了幾下,又移向一旁,抵住青色的脈絡。
依舊沒有任何觸感。可魚姒的臉更紅了。
怎麼會有一個人哪哪兒都按著她的喜好而生呢?
指尖划動慢了下來,魚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是因為喜歡夫君,所以才會覺得夫君的一切都是這麼的令她著迷。
這大概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又或許是叫「愛屋及烏」,但那一點也不重要。
她只要知道,無論天上地下,她再也遇不到第二個能讓她這麼喜歡的人就夠了。
晏少卿努力想讓自己放鬆,可實在是做不到。那在他頸側若有似無游弋的指尖仿佛會法術一樣,帶起一陣陣無法言說的……
更不用提她離他這樣近,非但有馥郁幽香從她衣領中透出來,她的淺淺吐息也打在他耳畔,還有她溫涼淡香的鬢髮不時蹭過他臉側。
這與耳鬢廝磨又有什麼分別?
他臉通紅,想喊魚姒住手,又怕魚姒控訴他出爾反爾,正是兩難時,帘子被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