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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將魚姒打理得很妥當,不會被人看出一絲異常,晏少卿回頭看了眼書桌,與地上的狼藉,思忖片刻,還是決定先將懷裡的嬌嬌送回房。
他穩穩抱著她,她的臉正好一偏,埋進了他的懷裡,嬌暈春痕被藏得一乾二淨,這下是徹底滴水不漏了。
抬腳繞過典籍,腳印落在鋒薄的紙張上,又沒有停頓地離去。
門微微開著,從外面看,一地凌亂,但顯然,不會有人立刻去收拾。
魚姒醒來時天色已晚,如常睡在某人懷裡。
她往上蹭著,某人正巧拉下被衾,於是魚姒和他對上了眼。
晏少卿心頭軟得一塌糊塗,她這樣探出頭來,一雙眼睛圓溜溜似葡萄一樣漂亮,更加可愛。
「青娘腰疼不疼?」他其實想說青娘真可愛,但這個時候的青娘是不太講理的。
所以,還是說點別的要緊比較好。
怎麼不疼?他的書桌與軟軟的床褥簡直是天差地別。
晏少卿接收到譴責埋怨的視線,自覺伸手下去,先將她向上一提,正好枕在他肩頭,而後撫住她的腰緩緩按揉起來。
這樣枕在他肩頭委實很少有,魚姒有些新鮮,她想支起手臂側撐著頭,卻又實在沒力氣,只能放棄,乖乖依偎著他。
晏少卿又停住手上的撫慰,尋枕頭放好,帶著她靠坐起來。
這樣便又能依著他肩頭,又能看著他了。
魚姒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小聲問:「書房收拾了嗎?」
「我收拾了,沒有人知道,青娘放心吧。」他柔聲哄她。
魚姒的關注重點卻偏了。
他收拾了?
腦海里一瞬浮現想像中他躲著人去收拾、收拾……
魚姒瞬間紅了臉,卻也不肯放過他,帶著羞澀嗔他:「你怎麼好意思。」
晏少卿回想起來,窘迫倒是不窘迫,心頭仍是只有愛意在流淌,令他眉目舒展,訴不盡的柔情款款。
魚姒嗔了他,沒等他回答,自己反倒又發散到了別的:「你不許木檀收拾,木檀一定會多想的吧……」
「她不會。」晏少卿無奈,「她不敢過問,所以更不會擅作主張,多思多慮。」
魚姒有些不解,為什麼「不敢」?
晏少卿低聲解釋:「我們當時有如吵架的陣仗,他們多多少少能聽到。」
所以即使透過門縫看到裡面混亂不堪,他們也不會擅自收拾。
晏少卿安頓好魚姒,折身回去時,木檀連跟都沒跟,是以書桌上的水痕、地上亂糟糟的典籍,他都一點點收拾了。
思及此,他按揉的手一頓。
魚姒又戳了戳他的臉:「怎麼啦?」
晏少卿覷著她的神色,慢慢道:「我抱青娘回房時,踩到了掉在地上的和離書。」
魚姒:……
踩到踩到就是了,她沒好氣道:「我整顆心都丟在了你身上,和離書算什麼?」
晏少卿微不可察翹起唇角,似隨口道:「我也是看它腳印污濁,所以乾脆丟了。」
魚姒默了默,再次去戳他的臉。
這次她的手指被握住,送到他唇邊,輕輕一吻。
指尖霎時酥麻,流竄到心底。
魚姒登時嗔他,晏少卿沉默片刻,道:「青娘還記得柳小姐之前所言嗎?」
「我也經不住青娘這一眼的。」
說完,又按揉起她的腰,「青娘,是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呢?」
魚姒被他的轉變打得猝不及防,愣愣看著他。
晏少卿抿唇,聲調有些低:「我大約能猜到是什麼時候,但我想聽青娘說。」
他這個樣子,她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