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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地感受痛苦的时候,来谈论痛苦……关于这个疯姑娘,我是凭自己的想象,随意地写下一些文字。〃
〃为什么写她呢?〃
〃因为在她身上,什么不测也不会再发生,甚至是麻风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印度世界,我有我的,你有你的;有这样的,也有那样的,〃夏尔·罗塞特笑了笑,〃你能做的事,别人也能做,好像就是…俄不清楚,注意,我对你不了解,好像就是把自己的印度世界搀和进去……〃
〃副领事是不是有一个痛苦的印度世界?〃
〃他嘛,不,说到底是没有的。〃
〃那么,他有个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
〃我们大家都已经习惯,〃米歇尔·理查逊说,〃我们已经都习惯,你也已经习惯,五个星期够了,三天也够了。而后
〃罗塞特,副领事一直让你心神不安吗?〃
〃不,没有……而后……你要说什么?〃
〃唔!而后……而后……这个副领事,他比当前马拉巴海岸的饥荒更让我们扫兴。他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吧?〃
〃听到他叫喊,就会想到在拉合尔……深夜里,他站在阳台上叫喊。〃
〃安娜一玛丽也有属于她自己的印度世界,〃乔治·克莱恩说,〃但是,她那个世界并没有和我们的混合在一起。〃
他朝她走过去,一个箭步,抱住了她。
〃大家是不是要在这里,为法国副领事伤心一场?〃彼得·摩根说。
〃不。〃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说。
大家都不再谈这个话题。
侍者送来桔子水和香槟。这时气温并不高。他们听到外面下起了雨,加尔各答在下雨,雨水打落在棕榈树上。他们还去不去蓝月亮?有谁问。不去了,今晚肯定不去了。时间已经太晚。大家待在这儿也挺好。
〃跟你说,我又去了北京,〃乔治·克莱恩说,〃啊,在大街上,我好像总是看见你,整个那座城市仿佛还记着你,跟我谈着你。〃
〃你恐怕不晓得,〃她对夏尔·罗塞特说,〃蓝月亮不过是一个夜总会,跟别的夜总会一样。欧洲人不敢去那里,因为害怕麻风病,所以呢,他们说那是个妓院。〃
〃这个人,一定是压根儿就不了解那地方。〃夏尔·罗塞特说时笑着。
暴风雨过去了。
〃你过去就盼望到印度来吗?〃她含着微笑问,〃人人都在盼望着什么事情,比如到印度这里来呀,或怎么的事情。〃
加尔各答又发出低沉的叫喊。
〃我在加尔各答刚刚度过的五个星期,确实很痛苦,但同时呢,大家的情形想必都一样,我在这里也找到了某种,我还说不清楚,好像是某种盼望的东西……〃
〃假如你被派往外地,你愿意吗?〃
〃初来乍到,随便被派往哪里。〃
然而,米歇尔·理查逊还抓住副领事的话题不放。
〃在他的材料中,好像有'难说'这个词儿。〃
〃究竟是什么'难说'呢?〃
〃他想要你做什么,安娜一玛丽?〃
她专注地听着,没有料到米歇尔·理查逊刚刚提出的问题。
〃哦!不明白。〃
〃大凡来找这位夫人的男人,都那么认为,在她身边可以忘却什么,副领事不过也属于这一类人,对不对?〃
她笑了吗?
〃在他的材料中,准确地说,到底写了什么?〃米歇尔·理查逊问。
〃哦!〃他答道,〃比如,说他深夜里朝萨里玛的花园开枪。〃
〃他在加尔各答的寓所,同样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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