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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神医先生也交代下来,韩笑是给公子做奴婢的,公子身边不好离人,要是韩乐还没个人帮忙照看的,可怎么能好起来。韩笑听了这话,心里不觉对云雾老人有些改观。
看来这云雾山里的事,倒还真是让人云里雾里的摸不清啊。
三个人一起吃了早饭。之后韩笑动作麻利的烧了水,帮韩乐擦了澡,自己一身的汗,也痛痛快快洗了洗,全都收拾好了,已经过了午。
薛松带了个医仆模样的人过来,显然聂承岩那边已经张罗完了。他说来看看韩乐的病。韩笑连忙将他请进了屋。薛松为韩乐把了脉,久久不语,虽然早已听说,但亲自诊脉后也不禁称奇,这病症,真是缓过了两年?
薛松把好脉,又看了看韩乐的腿,眼睛和舌头,摸了摸他的腰腹,然后冲韩笑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屋外候着。韩笑翻出个小册赶紧跟了出去,这册子上,清清楚楚记了韩乐第一次发病到现在的每天症状,每次看诊大夫的医嘱,用的药名、剂量、时间,甚至吃的东西都有注明。上面还密密麻麻的记了每一个阶段的韩乐的病情进展变化等。
薛松暗暗吃惊,他学医十余载,看过的病人不少,见到的病人家属也不少,还没有哪位会有如此详细的病症记录。他不禁多看了韩笑几眼。
韩笑从最初韩乐生病开始,到如今的病症脉象,全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病理药方也能跟薛松讨论上。可韩乐的病很麻烦,当然不是薛松过来看看就能解决的,他告诉韩笑,这病症状况,他会跟师父讨论研究,他回去先开药方子,把现在吃的药粉换了,服些新药试试。若有必要,师父会再来看看韩乐。
韩笑谢过,心里不禁有些激动,这云雾山的神医果然厉害,刚才薛松点出的几点,正是病症的关键。韩笑赶紧把薛松提的一些要点又记在了小册上,又把韩乐今日的状况也记上了。回到屋里,跟连翘说了说,拜托她照看一下弟弟,自己又赶到了岩筑。
岩筑里的气氛不是太妙,聂承岩折腾了一晚,上午睡了半日,可歇息得并不安稳,这会刚醒没多久,韩笑刚踏进屋门的时候,正听着聂承岩似被呛着,一边呛一边还骂人。
韩笑跑进去,看到他正在被灌药,显然是因为他的不配合,药洒了一脸一身,他被呛到,却还一直发脾气怒骂,咳个不停,几个医仆正忙脚乱的替他擦掉洒出来的药汁。
韩笑跑过去,把他们都推开,她低身整理聂承岩颈下的枕靠,抬得高些让他好顺气,又沿着他的气管位置摩抚。聂承岩缓过气来,看着她良久,似乎才认出她来。
“你是昨晚我那个该死的奴婢?”
韩笑一愣,怎么她什么都没干就该死了?好在这几年经历早已让她学会不要跟生病的人计较,何况这个生病的还是她的主子。她点点头,应道:“是的,主子。”
聂承岩闭了闭眼:“那把他们都赶走,云雾山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见,让他们滚。”
韩笑呆了一呆,这聂承岩真是爱让人滚。她转头对那几个医仆低头致歉,要求接手他们喂药的工作,把他们都请出去了。
人都清走了,可聂承岩并不愿吃药,韩笑把药递他嘴边,他就把头一偏,试了几次,药是一口没让他喝下,药汁倒是又洒了一身。这显然令聂承岩又恼了起来,他开始怒骂,喝令她滚。
韩笑在心里叹口气,把药碗放到了桌上,那上面还摆着两碗一模一样的,怕是大家伙有了经验,得备足了药伺候才行。她拿了布巾拧湿了给他擦去身上的药汁,从容的答:“我一滚出去,怕是外头守着的那些人又该滚进来了。滚来又滚去,主了身边总会有人,我一个人烦,总比他们这么多人一起烦的好吧?”
聂承岩抿了嘴不说话。韩笑也不着急给他喂药了,轻手轻脚的给他清理干净,就陪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