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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让我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最新定义。 让'您'开了尊口,我也算是小赚一笔了。”她气呼呼地 转身离开。
她希望这个讨厌的人千万不要是龚子谦的爸爸,那不 可一世的骄傲模样,让人动肝火一这家伙以为自己是皇 帝还是国王啊?
“站住。你为什么问那些问题?”龚希一没有移动步 伐,只是铿锵地吐出问句。
虽不是太想理会陌生人,但在事情没有个结果、在他 还没有弄清楚她的来意之前,他也不打算就此放手让她离 开。追根究底的坚持,早己自职业融入他的个性之中,成 为一种处事的原则。
龙兰祺停下,仰着头仿若聆听什么拟的。一会,才回 过头,故作讶异地朝他左右望了望。“你没带个太监在旁 边,宣读你的圣旨吗?”
他嘴角往下一撇,听出了她的讽刺但为了弄清楚她的 来意,他仍耐着性子咬着牙问道:“'请‘先回答我的问 题,可以吗?”
“哇哇哇,他用了'请'字哩。”她用力地以最凶狠的 眼神瞪著他。其实,很想在这时候给他一个冷笑,气一气 他。偏偏她这人做不来什么笑里藏刀的高难度动作。
龚希一望著那一双睁得圆滚滚的眼睛,却无来由地有 些想笑的冲动——她认真瞪人的样子还满可爱的。轻咳了 声,他开口道:“我是龚希一,没错。”
“你是龚子谦的爸爸吗?”她固执地追问著,习惯性地 要弄清脑中的所有问题。他现在看起来还满温和的嘛—— 跟刚才的凶霸模样比起来。
“你为什么如此想知道答案?”龚希一又板起了脸,深 黑的眼瞳中有著阴霾。
他不随便回答问题,何况是一个他并不想回答的问 题。
神经病。龙兰祺在心里啼咕了声,她是苯蛋才会用 “温和”两个字来形容他。哪有人这么冥顽不灵的,只是 请他开个尊口说句“是”或“不是”罢了。
看出她脸上的不以为然,他缓缓地开回说道:“这年 头意图不轨的人太多了。”
了不起——了不起!这人的骂人技巧真是高明啊,龙 兰祺走上前,在靠近他一步的地方,仰著头看他,突然有 些发怒于自己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只到他胸前。
“古有名训:朽木不可雕,土之墙不可污。'您'真是 给了我一个最佳例证。现在,你给我听好——问你的名 字,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身分,并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 你平反一件冤狱,帮助了一个受冤屈的人。问你是不是龚 子谦的父亲,只是想告诉你,子谦现在正帮我们家小朋友 收积木,请你稍等一下。我的话说完,再见。”
她愤然地转过身,正想让自己的怒气冲冲成为两人之 问最后的回响时,急促前进的脚步却硬是踩到了颗不大不 小、但却足以绊倒人的小石子。倏地,脚打滑了下,肩上 的背包及手肘下的画册首先啪地一声落地,接着是她重心 不稳的身子……
龚希一反射动作地跨步向前,在她跌跤之前,快步环 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摔伤。无暇去猜想怀中身子的僵 硬原因为何,因为他的眼睛无法移开她脸上丰富多变的表 情——又是气又是恼、又是羞又是尴尬的,垂下的睫毛轻 动着不安,牙齿也仿若要阻止自己出口骂人似轻咬住唇 瓣。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不该用“可爱”两个字来形 容,但她的模样却十足地可爱。龚希一,他喝了自己一 声。她是个有孩子的有夫之妇。
烫手地放开了她,将她推到一步远的距离,没费心为 她捡起地上掉落的背包与画册,只是一言不发地转身跨步 离开。他一定是太久没和女人接触了,才会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