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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墙角,炮口的角度与距离已事先测定好,而侦察排长郭松则带着另一组炮手,潜伏在了西南墙角的炮位上,他们的任务是先轰掉前院左右墙角的炮台,然后再移动到后院,炸掉另外两个炮台,这将极大程度的减少我军的伤亡。
就在这时,一发红色的信号弹突然划破了漆黑的夜幕,几乎与此同时,两声闷雷般的轰鸣先后炸响,厉家大院前墙左右的两个炮台立即火光冲天,紧接着就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呼叫声,大约十多分钟后,后院两个墙角的炮台也遭到了同样的厄运,随着两声巨响就坍塌了。而令人奇怪的是,接下来,院墙外并没有什么动静,相反,大院里却枪声大作,并伴随着一阵汽车马达的“突突”声,不一会儿,所有的声音都没有了。
枪炮声停歇了,江套里陷入一种可怕的宁静,就好像刚才的那一阵响动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一样。这时的厉家父子才从乍然而至的恶梦中醒来,他们发现那一个连的国民党光复军已溜之夭夭了。原来那位连长已事先给新四军送出信来,相约以炮声为号,炮一响,他们佯装打开院门迎战,然后趁机借着夜色撤走。厉家父子恨得在院子里转着圈地痛骂着,“嗷嗷”地抑天哀叹,可除了这样的嚎叫与咒骂之外,也别无他法,他们知道,院外新四军的悄无声息只是暂时的,比那4声炮响更加可怕的响动,马上就要降临到了头项上。果然,就在他们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时候,寂静的夜空里传来了新四军的喊话声,劝其看清形势,马上交枪投降。
“爹,国军都跑了,咱们打不过新四军,还是交枪吧!”慌乱中,少地主掩护着老父亲,边往屋子里退去,边重提自己的想法。
这时的老地主厉昌有见大势去矣,心里已经动摇,当他正想张嘴表态时,土匪四海绺子的二当家的却抢过话来:“先别急,我的几个枪手都还活着,顶一阵子再说,管家,你赶紧派人把仓房里的棉花包搬出来,沾上豆油,用火点着了,往墙外扔,给老子照个光,我倒要看看新四军有多少个脑袋够我打的。”他恶狠狠地分付着,一转身,招呼着几个土匪,拎着枪就爬上了墙头。
管家按土匪的要求,领着十几个家丁,跑进仓房,撕开了绵花包,点成火把,然后纷纷地扔出了院外,顿时,院外的开阔地上一片通明,围在墙脚下的新四军战士立即就暴露在了土匪们的枪口下,双方也随即都借着光亮对射起来,一时间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雨点般的在高墙的上下交织着。
墙外的新四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此时明显的处于劣势,土匪们居高临下,枪法又准,转眼间前排的十几个战士就倒下了。这时的于得胜和侦察排长郭松都已冲到了墙根,已来不及隐蔽,仰头举枪射击又不便利,只见匪首二当家的盒子枪朝下一指,郭松的前胸立即连种两弹,随即身子摇晃着倒在了血泊中,正当他将枪口又指向于得胜时,于得胜已抢先抬手一枪,恶匪应声从墙头坠地,扑嗵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就在这时,于得胜身后的机枪喷着火舌,“突突”地怒吼起来,将墙头土匪们的火力压了下去,紧接着手榴弹又“嗖嗖”的如冰雹似地落在了墙头和院子里,顿时炸哑了敌人。
于得胜抱着郭松,痛苦地嘶喊着,他已处于迷失状态,无法接受令他极其倾慕的侦察排长此刻已停止了呼吸,从此再也不能跟他谈天说地了,他那呆愣着的双眼红红的,仿佛在滴血,心口是撕裂般的绞痛,他的嗓子已喊得失了声,直到战场救护员跑过来从他怀里接过郭松的遗体,他才醒过神来。就是这时,一阵急促的冲锋号声响彻了夜空,四面八方的新四军呐喊着,跃过已被炸塌的高墙缺口,蜂拥着冲进了厉家大院。在这震耳的巨响和冲天火光的刺激下,于得胜终于从悲愤中回到了现实,他帮着救护员把郭松抬到了担架上,一转身,便飞也似的随着战士们杀进院中。
□□这时,厉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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