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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从高国公府看门婆子下手,秦旻他们还去城北冥器铺子那头细细寻查,虽然时隔二十年,可毕竟那件事情蹊跷,而且曹老爹也是接了那活计人就不见了的,更是显得不寻常,故此还是有些人能记得起来。
“秦旻说有了些眉目。”秦夫人一脸兴奋:“曹老爹是个心善肯帮人的,当年他接活人没回来,冥器铺子那边还有人去报了官,只是因着没有人塞银子,京兆府那边也没人重视,一个孤寡老头,谁会费心费力的去找?故此过了些日子也就没人说了。”
冥器铺子那边,还有人记得曹老爹最后离开的光景:“仿佛是四个中年汉子,推了辆板车过来说是要安葬了夭折的妹子,我们还围着看了下,见那死者身量颇长,一只脚还从草席里伸了出来,不似婴儿,如何说是夭折的,都很疑惑哪。”
“那各位可曾还记得那几个汉子的模样?”
“这个却是难说了,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了,你可以去问问当年报官的那个熊二,他还请人写了份东西送去京兆府,应该比我们记得清楚。”
算是运气好,秦旻访到了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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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来找曹老爹的?可是他的远房亲戚?”
熊二是个壮实汉子,听着秦旻说了来意,激动不已:“我一直盼着有人能来寻曹老爹的尸骨,毕竟他是个好人,可不能变成孤魂野鬼。”
二十多年前的熊二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家中贫寒才来做了这一行当,曹老爹对他很好,他也一直感着曹老爹的恩,那一年曹老爹接了活不见人回来,他心里头着急,嚷着要去报官,冥器铺子这边的人都笑他傻:“曹老爹即便是遇害了又能怎么样,未必京兆府还会给这个孤寡老头来费心破案?你还少不得搭了些诉讼银子进去,请人写呈词也要润笔费的哪。”
虽然众人都劝他不要浪费银子,可他还是执意要这般做,将自己身上的积蓄掏了一半出来,写呈词,送京兆府,最终结果是不了了之,可他觉得毕竟自己曾经做过,这才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是,我们是曹老爹的亲戚,也已经找到了曹老爹的尸骨,就是想要替他伸冤,捉住害他的凶手,你可还记得那几个人的模样?”秦旻将计就计,顺着他的话朝下边说,只盼着熊二还能记得清一点有用的东西。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人替曹老爹出头了!”熊二欢喜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你们等着,我拿当年的呈词给你们看,那秀才给我写了两份,送去京兆府一份,我自己还留了一份哪!”
熊二转身进了屋子,就听着里边一阵开箱子的声响,过了不多久,他捧着一样东西走了出来,双手伸了过来:“喏,就是这个。”
历经二十多年,这张呈词已经泛着黄色,看上去很陈旧很脆弱,秦旻觉得自己只要动手去打开折叠的呈词,那张纸应该会破碎。他将那纸块拿在手里,朝熊二笑了笑:“我这个要留着去公堂打官司用,现在打开,只怕会破损,你能不能跟我说下那几人的长相,有什么特征能一眼被认出来的?”
熊二点了点头:“虽然过去了二十年,可他们那长相我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日下午,还未到申时,冥器铺子这边来了四个汉子,推着一辆板车,四个人穿的衣裳都差不多,全是蓝灰色棉布料子,腰间系着一根灰褐色的腰带,为首的那人八字胡须,长得贼眉鼠眼。
秦旻犯了愁,这八字胡须的京城应该一抓就能扫出一大把,至于贼眉鼠眼究竟该如何定义,实在也是难说。只能从他们的衣裳入手查一查,二十多年前,既然穿着差不多的衣裳,保不定是哪家给下人穿的衣裳,故此才是统一的,蓝灰色棉布料子,灰褐色腰带,算是比较精确的概括了,回去好好查一查,谁家的下人穿着种衣裳,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