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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自幼體弱多病,一年到有半年纏綿床榻之間,當時也驚惶著掙紮下床,還未出屋,就見陸八一刀斫下時,因分心馬背上掙扎的長姊,準頭略偏,只砍下母親一條臂膀。待要再補一刀,看母親仆地而倒,於是絕塵而去。餘下嘍囉一哄而入。
西瓜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尤其這麼多鮮血!震驚之下昏厥,其後的事,一概不知了。
再度甦醒,自己躺在床上,母親也躺在身邊,家裡空蕩不少,可又多出一個陌生人,是個雙眉緊皺,帶著一隻長長的黑盒子的少年。
西瓜不由哭泣著往母親懷裡鑽,母親氣若遊絲,剛剛講完經過:&ldo;……一切……便是如此……孩兒啊……娘對不住你……&rdo;也忍不住落淚。
少年皺著眉頭道:&ldo;我明白了,那個陸八也不過是別人的手下……好,你等我一晝夜,我給你看陸八的人頭。&rdo;他見西瓜甦醒哭泣,伸手過去拍拍西瓜的頭:&ldo;小男子漢,別哭別哭,現在家裡只剩你一個男人,要好好照顧你娘親,你一定行的!我這就去找陸八上頭那個該死的&l;中原三刀&r;算帳。&rdo;
少年留下些乾糧,從黑盒子裡拿出一把寶劍便離開。
被陌生少年吸引,西瓜問:&ldo;娘,他是誰?爹和哥哥姐姐呢?&rdo;
母親流著淚,緩緩搖了搖頭。
少年果然說話算話。
一晝夜後,他回來了,神情仿佛疲累已極。
但是他的確帶回了陸八人頭!
&ldo;我殺了陸八,也殺了他的頭兒&l;中原三刀&r;, &rdo;少年說, &ldo;可惜找不到您所說的女子。至於錢財,我想眼下並不重要,就自作主張請了朋友過來治傷。&rdo;
他的朋友看去三十來歲,走方郎中打扮,眉宇間隱隱透著正氣。見母親傷勢,點點頭:&ldo;失血過多,拖延的遲了,但是並非無法醫治。&rdo;又看看西瓜,沉吟。
母親緊鎖的眉宇展開些許,望著少年,搖頭。
她讓西瓜跪下,注視少年,目光中有求懇之意,淚眼婆娑地幾近耳語:&ldo;恩人……求你照顧……我的孩兒……命苦的孩子……我去見……他爹爹了……&rdo;又憐愛望著西瓜:&ldo;娘不能再陪你……孩兒……要聽恩人的話……娘對不住……&rdo;蒼白面容浮現一絲笑,孤伶伶無比淒涼,靜靜合上雙目。
‐‐她死志早萌,見大仇已報,終於去了。
&ldo;娘,娘……&rdo;西瓜一抬頭見母親不動,呼喚幾聲,忍不住大哭。
少年與郎中對視一眼,都忍不住輕輕嘆息。還是郎中先開口:&ldo;我瞧瞧這孩子,你要是還有力氣的話,料理後事。&rdo;
&ldo;好。&rdo;
西瓜不記得自己是哭累了睡去,還是郎中哄睡的,只知醒來時,身邊只有少年一人。
&ldo;我帶你去墳前燒個紙,然後咱們上路。&rdo;少年道,&ldo;一切就算過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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