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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徐向後靠在椅子上,&ldo;近來我漸漸放權,如果情況允許,兩年後我就稱病辭官,希望皇上能放過程家。&rdo;
&ldo;所以啊空庭,入朝以後萬事小心,朝中暫且分做三黨,你最好每邊都交點朋友,等到他們鬥起來的時候,說不定能顧及你們之間的情誼。&rdo;
&ldo;爹,這些我懂的。&rdo;
&ldo;李將軍的公子設宴請你去你怎麼不去,王尚書的公子娶親,特地派人來問問你方不方便,你怎麼答的,胡國舅家的老夫人大壽的時候,你丫的人跑哪去了,提前一天告訴你了都,還給我跑得影都沒了,好歹留個字畫讓我帶去道個歉吧,你呢,還順走了老子的汗血馬……&rdo;
程眠聽著這話的走向越來越不對勁,連忙阻止他爹,&ldo;爹爹爹,你話偏了,咱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rdo;
程徐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從袖子裡掏出一張請柬,&ldo;明天梁太傅的兒子在樺閣辦了個詩詞會,請柬已經給你送來了,他爹是岳黨數一數二的人物,儘量套近乎,明白沒。&rdo;
岳黨是前朝朝廷中一直反對皇帝驕奢淫逸的一批官員,他們發現皇帝已經無法挽回後,便和起義的聖上裡應外合,推翻了前朝,大耀朝建立後,聖上保留了這批官員,他們一直覺得程徐這些跟在聖上身邊打仗出身的人見識短,不懂朝政,尤其不滿程徐當丞相,在朝堂處處與他們相對。
程徐現在居然還想讓程眠去和這些人搞好關係,看來是相當不放心讓程眠入朝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強逼他去科考呢,程眠文采是高,但並不代表他適合做官啊。
程眠嘆了口氣,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抓起請柬揣到袖子裡,有氣無力地說道:&ldo;明白啦。&rdo;
程徐看了他的樣子就來氣,&ldo;今天我會派人跟著你的,他們可不是老陸帶出來的,別想著逃。&rdo;
不是陸先生帶出來的,那就是程徐親自帶出來的,這幫人可不想陸先生的人一般會放水,雖然不一定能讓他按照程徐的意願行事,但絕對能在程眠犯事後把他架到程徐面前挨罰,惹不起惹不起。
程眠訕訕地行禮告退。
退出了程徐的院子後,就有兩個人跟在了他後面,程眠暗自嘀咕著&ldo;還怕我從院子裡飛了不成&rdo;。
在他爹的強迫下,程眠不得不跑到樺閣參加那什麼狗屁詩詞會。
程眠進去後,很快就被人圍住了。丞相的兒子當然要討好了。
程眠隨意地敷衍著,他爹的人為他擋開了一條路,程眠邊走邊找梁家少爺,打算到他面前打個招呼,就自己找個地方坐著,可惜程眠身邊人頭聳動,程眠找了好久才瞅見人。
梁謹站在席位旁正在和上一位客人說著話,通報的小廝不知所措地站在他後邊,小心翼翼地說了什麼,梁謹轉頭瞪了他一眼,又說了什麼,隨後站在梁謹對面和他搭話的人給那個小廝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走開。
程眠停了下來。他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但是基本猜到了。
每位遞交了請柬的人都有小廝入內通報,做東的會去門口迎接。程眠不認識那個正在和梁家小子說話的人,定然不是東都的哪家紈絝,姓梁的聽到他這個丞相之子到來還不去迎接,還在那兒和這麼個人東拉西扯,看來已不把丞相放在眼裡了。
程眠忽然有點好奇他老爹放權放了多少。
這般想著,他便也轉身走了。
這時那邊的梁謹卻忽然看見他了,大聲地說:&ldo;這不是程少嘛,有失遠迎,對不住,對不住了。&rdo;
梁謹大步往他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