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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翻騰著, 涌動著,似乎十分激動,等待著迎接太陽。
蕭夕兮坐在毛毯上,望著日出的方向,眼睛都不眨,賦遲說話,她也沒聽清楚。
沒多久,在翻騰的雲霞煙霧之中陡然升起半個圓滾滾的、橙紅的太陽,那一瞬間,原本霧蒙蒙的山間忽然變得溫暖又明亮,像是神的光終於普照到了大地。
好似過了很久,又好似不過一個眨眼間,那掩在層層雲霧之下的另外半個太陽就忽然揭開了自己的全部真面目。
整個天地為之綻放。
大魏一點點亮起來,山上那些看不清的樹一點點露出來。
蕭夕兮笑著,聽到賦遲問她,如願嗎?
蕭夕兮笑得開心,幾乎入了迷,「如願,你說這太陽想不想一張剛剛出爐的大餅,上面還撒著蔥花,碎芝麻……」
賦遲:「……」
「哪裡像大餅了?哪有餅是紅色的?」
蕭夕兮笑他不解風情,「這日出好不好看,全憑看的那個人的心意,如今本公主就是想到了大餅,覺得它很好,還能激發本公主的食慾,木頭!」
賦遲又看了眼那邊紅澄澄的太陽,欲要辯駁幾句,卻又發現蕭夕兮已經起身,折回了帳篷。
對於蕭夕兮而言,這日出確實很好看。
只是不知為何,她剛才看完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只覺得壓在心口上的一塊重石落了地。
或許就如同那些說不清來歷的雲霧一般,見了太陽就覺得自己圓滿了。
而她覺得自己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進了帳篷,蕭夕兮洗漱完後,出帳篷,看到廚子將現做的蔥花大餅放到簡易的桌子上時笑完了腰。
「快賞!」
現在蕭夕兮發現了一個惡趣味,那就是逗賦遲。
看到賦遲像現在一樣不理解,憋悶,為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太好了。比看謝修在她面前跌跟頭更有趣。
更何況賦遲還詭異地像謝修,蕭夕兮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
賦遲果然也沒說什麼,甚至在蕭夕兮的淫威之下吃了一整個蔥花餅。
吃完,啟程回府,馬車剛到京郊,賦遲就藉口有事先走了。
蕭夕兮皺眉,賦遲還能有什麼事情,科考還沒開始,賦遲在文人堆里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有誰會找他?
總不可能是清風館吧?好不容易脫離了清風館,怎麼會有人上趕著回去。
依賦遲現在在長安的名聲,恐怕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爛臭如泥」,他這樣被突然叫走,說不定是有些人看不慣他,想要教訓他。
可是賦遲只要一天是她七公主的人,她就會護著賦遲。
打狗都要看主人,何況是個人。
說服了自己,蕭夕兮很快心安理得讓人悄悄跟了過去,名其名曰保護賦遲公子,但是又不能讓賦遲公子發現。
侍衛聽了點頭,「就是跟蹤賦遲公子嗎?」
蕭夕兮微頓,擠出一個笑容,「本公主說了是保護賦遲公子,馬上去,不要廢話。」
回到府上,蕭夕兮還沒有下馬車,剛才去跟蹤賦遲的侍衛就回來了,一臉費解地告訴蕭夕兮:「賦遲公子去了皇宮。」
蕭夕兮猛地抬頭,掀起帘子:「賦遲怎麼可能去皇宮,你是不是看錯了?」
賦遲的來歷她再清楚不過,一個淪落到清風館的人,如若不是蕭夕兮,他此刻恐怕和那些在清風館的人無二,低聲下去,伏低做小,伺候著各種各樣的人。怎麼可能有現在的日子。
這樣一個在長安無依無靠的人,怎麼可能進皇宮?
皇宮是什麼地界?那守在皇城門口的禁衛軍都不是吃白飯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