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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沒有人懷疑過。
但他們抓不住疑點,所有意外都像是巧合,一點痕跡都沒有,至於說蛇,天這麼冷,它找暖和的地方待總可以吧?誰知道遊戲裡的怪會不會冬眠?
至於武當掌教?呃,好像收那個玩家做徒弟的時候出現過一次,隔得太遠,長什麼樣都搞不清楚,平日裡武當派就像沒這個人一樣,武當那些長老也很少會提。
&ldo;出家人怎可背後說長道短,還有給我記住了,不准對掌教不敬!&rdo;
瞧這些武當長老多麼一板一眼,肅穆端然的名門正派之風啊!
‐‐坑爹的那是因為這些長老摸不准他們的師兄是不是就在旁邊,說壞話不是找死嘛?漠寒扯著黑線囧然的想,嗯,懸微師叔說的對,人要自私一點,聰明一點,不吭聲憋著就對了,出頭的那是傻子。
武當掌教湛羅真人,那是世外高人,在南岩觀閉門悟道,不理俗務的。
嗯,沒錯,就是這樣。
就在漠寒心驚膽戰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準備咬牙去找他師父學新的武功時。
窗戶正對著萬丈懸崖的南岩觀殿後廂房,素青的帷簾飄揚,室內空無一人,只有冉冉冒出小銅鼎的清雅飄渺的香氣,雲海之下無法窺見的地方,有閃爍的紅色光華忽隱忽現,可惜這也只能在這間房裡,在日光正好的時候或可一見端倪。
有風拂來,雲霧隱隱散開了些,懸崖上斜生的松樹下有突兀的鐵寒色一閃而過。
估計就算有人站在這裡,也要靜候很久,反覆確定,才能看出那是一根曲折延伸到懸崖下的鐵鏈。
浩瀚的雲海之下,那隱約的紅光其實是九脊殿頂蹲著的獨角獬豸青銅像眼裡鑲嵌的寶珠,絕塵宮就這樣隱藏在深谷密林之中,靜籟無聲,分不出時間流逝的區別,只不過…
&ldo;主人‐‐&rdo;
綴有珍珠的繡履紛雜的踩亂了無聲的清寂。
謝紫衣剛皺眉,就看見穿著薔衣的侍女一副不甘不願的神情,有些慌亂的望過來。
略微擺手示意,那些侍女立刻從門口魚貫退出,連走廊上紛雜的腳步聲也不見了。
絕塵宮似乎又恢復了靜謐的安寧,鮫綃的垂帳連動都不動,掛在金鉤上的夜明珠皎潔的光輝下,卻很突兀的多了一個影子,來人仰頭望了下被遮得嚴嚴實實的窗戶,嗤笑一聲:&ldo;青天白日的,你將自己藏得那麼嚴實做甚?&rdo;
&ldo;……&rdo;
斜靠在軟枕上以手撐頜,眼睛半睜不閉的謝紫衣連眉都不揚一下。
他對所有系統安排的事情都沒興趣,儘管那人竟從南岩觀下來讓他覺得很是莫名。
&ldo;我不能離開絕塵宮。&rdo;
‐‐而你,不能離開武當山,這就是九州系統給他們的桎梏。
&ldo;你讓寸惲送來的那個人,很有意思。&rdo;
謝紫衣驀然一驚,從榻上坐起來,非常不悅:&ldo;他來了多久?&rdo;
&ldo;半個月。&rdo;
&ldo;你卻沒有傳信告訴我。&rdo;
&ldo;我忘了。&rdo;
謝紫衣危險的眯起眼睛,雖然他覺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秘密,並不以為意,但絕不喜歡有人搶他瞧中的東西,就算那僅僅只是一個消遣。
雖然日光難以照進室內,但明亮的珠光足以讓他瞧清眼前的人。
一樣的紫色,卻是道袍,玄如虛現的日月星辰光華流轉,恆輝永耀,一直鋪落到地上,足下雲履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