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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逮捕她!我這就報警!&rdo;貝舒喊道。
德內里斯放聲大笑。
&ldo;啊!居然這樣!真滑稽!得啦。你跟我一樣,知道你是不能碰她的。她是神聖不可侵犯的。&rdo;
&ldo;你是這麼認為的?&rdo;
&ldo;當然囉!既然我在保護她。&rdo;
貝舒十分惱火。
&ldo;那麼說,你保護一個女賊?&rdo;
&ldo;一個女賊,你知道些什麼呀?&rdo;
&ldo;怎麼!她不是那個你使之被捕的男人的妹妹嗎?&rdo;
&ldo;無恥的誹謗!不是我使之被捕,而是你,貝舒。&rdo;
&ldo;由於你的告發,而且他也有罪,這無可爭議。&rdo;
&ldo;你知道些什麼呀?&rdo;
&ldo;嗯!你沒把握了嗎?&rdo;
&ldo;當然沒有,&rdo;讓&iddot;德內里斯說道,語氣中充滿諷刺,令人惱火。&ldo;這些事情矛盾百出。一個竊賊,是這麼個高貴的人物?一個女賊,是這麼個高雅的女士?我只敢吻她的頭髮。說真的,貝舒,我想你是否有點動手過早?你是否不慎陷入一件非常糟糕的事件中去了?要負多麼大的責任呀,貝舒!&rdo;
貝舒仔細聽著,心裡動搖起來,臉色蒼白。范霍本焦心如焚,十分痛苦,覺得他的金剛鑽又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讓&iddot;德內里斯,滿懷尊敬地跪在女伯爵面前,喃喃地說道:
&ldo;您沒有罪,不是嗎?說像您這樣的婦女偷東西,那是讓人無法接受的。請答應我,把關於您哥哥和您的真實情況告訴我……&rdo;
第五章 是敵人嗎?
沒有什麼比詳細敘述一次司法調查更加枯燥乏味的了,尤其是涉及眾所周知的案件,大家議論紛紛,各執一詞。這種敘述的唯一好處在於揭示眾人所不知道的事情,與司法部門未能弄清楚的事實,這最終等於敘述讓&iddot;德內里斯,即亞森&iddot;羅平的所作所為。
只要回想一下這調查是多麼徒勞無益,就足夠了。老僕夫婦對於人家竟敢懷疑他們伺候了二十年的主人一事表示憤慨,卻講不出一個字來證明主人無罪。熱特呂德除了早上去市場買東西以外,幾乎不離開廚房。至於有人按門鈴‐‐這種情況很少,因為來訪者不多‐‐弗朗索瓦穿上衣服趕去開門。
經過仔細地探查,可以斷定屋內沒有任何隱蔽的出口。那個小屋緊挨著客廳,從前是放床的凹室,床前有一條通道,已經當作雜物室使用。沒有一處地方可疑,絲毫沒有暗設機關。
院子裡,沒有任何住房。沒有放汽車的庫房。有人確定伯爵會開車。如果他有一輛小汽車,他把車放在哪裡呢?他的車庫在哪裡?所有這些問題根本沒有答案。
另外,德&iddot;梅拉馬爾女伯爵隱避起來了,伯爵緘口不語,不肯就主要之點作辯解,也不肯就他的私生活提供絲毫情況。
然而,一個事實應該記住,因為它對整個案件具有決定性的影響,也左右著司法界、新聞界與公眾中每個人對案件即刻產生的看法。這個事實,讓&iddot;德內里斯一開始就發現了,他一直想弄清真相,我們在下面不加任何評論地講述出來。一八四○年,現在伯爵的曾祖父于勒&iddot;德&iddot;梅拉馬爾,整個家族最傑出的人物,拿破崙手下的將軍,復辟王朝時期駐外大使,因偷竊與暗殺而被逮捕。他因腦溢血死於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