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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发现我的眼角还真的流了泪。那泪已经流进耳际了。这时我就真的难受起来,我轻唤着,“刘楠、刘楠”,可刘楠已经不在这里了,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来。我将一个人慢慢变老,再也不出家门。我没有后代,甚至连最后的几个朋友也失去了,只有刘楠用手搬过和摸过的这些家具,陪伴着我的生活。是的,买个传呼机和项链有什么错么?对人家姑娘来说,结婚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呵,一生也只有一次,而且人家知道你家贫困不想给买,人家还花的是自己的钱。人家即使什么都不对,即使有错,你打人家脸的时候,看见人家那无助的表情,你不觉得心疼么?你是血性的男人,你是有钢性的一面,但这就是你的豪气和英雄么?想到这里,我再次两眼流下泪来,而且也不想去制止,只让它尽情地流。
晚上我去找刘楠,那个门卫又挡住了我,他好长时间都不挡我了,我想这可能是刘楠交代过了。看来刘楠真的想和我分手了。我对那小战士说,“我来多少次了,你不知道么?”他说,“知道,但现在部队不让外人进来。”我说,“我是外人么?我将来还要搬过来住呢。”房间里另有一个人说,“让他进去吧。”这样那个小兵才放进了我。我跑上了二楼找刘楠,她同屋的那个女兵说,“刘楠不在,刘楠回家了。”我说,“怎么可能?”但我不能再进去了。门关上之后,我就站在门外静了一下,屋里也像是总有刘楠的信息。那个女兵在和另一个人或两个女人在说笑。
第二天我去上班,下早班时我又去找她。这次那兵又不拦我了,但是我不满地对那门卫室看了一眼。敲门后,仍是那女兵出来,我这才看清她的相貌真的很姣好,还分布了不少雀斑。她仍说,“刘楠还没回来。”我说,“我能进屋么?”她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说,“可以。”我走进刘楠的房间,被子仍叠得像豆腐块似的整齐,可就是人不在,而且好像很久都不在了。窗台也没了吊兰,那吊兰现在正摆在我的窗台上。那女兵还站在我的身后,我看她穿着别的颜色的裤子,而且还穿着粉红的拖鞋,立马觉得她特煞风情。我赶忙告别出来,觉得我找刘楠时刘楠已不穿军装,也是我内心的一种遗憾。但是我总的来说是失落的,寻刘楠不见,刘楠可能已经生分了。晚间,我又跑下楼去打电话,那边分机说,“刘楠不在。”语气生硬,好像都知道了我和刘楠破裂这件事似的。我气气地放下电话,决定由她去吧,我再也不找她了。不就气恼时打了一下,有什么解不开的么?何况我们这么深的情份,还不及两巴掌有份量么?
但一整夜,我仍想去找刘楠。我想她回家两天了,也该回来了吧?她不上班,她的领导能愿意么?我又不愿到她娘家去找,不然刘楠在她父母面前倾诉,我必然会遭丈母娘的白眼。那我将来必有心里障碍,不会再去那里了。还会波及我的后代,不会得到他姥姥的欢心。我想来想去,还是得上她单位去找刘楠,而且明天又开始我的中班,一连三个。第四天下完早班,我路过刘楠的二炮总部时,又下了车去找她,这次那小兵见我闯进来,就从房间出来了,他说,“刘楠不在这儿上班了。”我一怔,就问她去了哪里,同时我还看清他的下巴、脸颊和眉头都有不少红红的粉刺,像他们部队打仗的碉堡?我看他是否真的在讲实话。这个仍不戴帽子的兵就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去了我们下属的造纸厂。”我又问,“哪个造纸厂?在什么地方?”他说,“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人已经走两天了,是坐了我们政委的车走的。”这时,我感到内心极度地失落,而且还酸楚得很。我怔了半天,仍想进去,但我已不能进去了,我已丧失了最根本的理由。这时我突然想起,便又问这个兵,“你们单位有几个造纸厂?”他说,“只有一个。”他又想说什么,但我对他很平淡地说,“我知道了。”
银川之东南有个东固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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