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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世子出門了。」攝政王眉心一跳,心頭的不安感更盛,即便沒有刻意打聽,今日江太傅的孫子似乎失蹤了,而且那小子是不是跟他兒子有些過節。
攝政王當即吩咐那暗衛去提了薛波過來問話,可是暗衛前腳才走,他便聽到前院傳來一陣喧鬧聲,很快,王府的主事就匆匆忙忙的跑進來稟報情況,說道:「王爺,外面江太傅和江大人帶人堵在了門外,要我們王府交出,交出江三公子。」
主事的說話時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膽敢帶人圍堵攝政王府,這江老太傅一家委實有些膽大包天了。
正在這時,方才領命而去的暗衛已然折返,沒看到薛波的身影,攝政王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人呢?」
「屬下過去世子爺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恐怕王爺也問不出什麼。」
攝政王一下子臉色全黑,回屋將衣衫穿戴整齊,才往前面院子去。
攝政王府的大門慢慢打開,明明已經是半夜三更,可王府門外卻明亮一片。攝政王放眼而望,外頭除了江家人以外,還有些膽大好事的平頭百姓混在其中。「太傅大人,您這是?」攝政王站在台階上,看著江老太傅問道。
江老太傅拄著拐杖,面上滿是疲倦之色,顯然一天一宿的擔驚受怕耗損了他太多的精神氣力,他迎上攝政王迫人的視線,開口道明來意。
「太傅大人說本王的兒子綁走了令孫,這實在是荒謬。」攝政王哼聲道,「我兒與令孫雖有過節,但今日之事絕非我兒所為,老大人上門要人,可有證據?」
「我們有人證!」一道清脆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穆灣灣拉著宋巧爾穿過人群,走到台階下,揚起小臉看向攝政王,不卑不亢地道,「宋姑娘可以作證,今日是世子設計陷害江少洵。」
「世子前幾日找到民女,抓了民女的弟弟,要挾民女配合他設局,今日就是世子抓了江家小公子。」宋巧爾因為害怕,話說得斷斷續續,聲音也越來越弱,但說到最後還是大著膽子添了一句,「民女離開巷子時,聽到世子下令要打死江家小公子。」
攝政王卻根本沒有理會宋巧爾說了什麼,他的視線直直地落在身穿白衣的昭王身上,臉色繃得緊緊的,問:「八王弟,這是什麼風把你也給吹來了?」
昭王摸了摸腰間的玉簫,牽唇淡笑道:「見著月色甚好,便出門賞玩一刻,不料王兄府前熱鬧如斯,這才趁興而來。」
「王弟可真是好興致。」
昭王一笑:「不過,眼看天色熹微,王兄府上便是要留那江家小子吃茶賞月,到了這般時辰也該送人回家了。瞧,怎的還勞累了太傅老大人親自登門呢。」
攝政王當即拂袖,「本王說過,人不在本王府中。」
穆灣灣道:「那王爺能讓世子對來對質嗎?」
攝政王當即一眼橫過去,見小姑娘俏臉含霜,竟是半點兒懼色也無,頓時心頭窩火,「放肆!」
「哎,王兄何必大動肝火。」昭王道,「如今人證在此,如果我那侄兒不出來解釋一番,只怕攸攸之口難堵,便果真是假的,也能傳成真的,要是再傳到陛下和太皇太后耳中,王兄可怎麼交待?」
攝政王冷著一張臉,當即對著身後的主事吩咐道:「去把世子弄醒帶過來。」
一個「弄」字咬得頗為重,主事的心領神會,立刻轉身折回王府里,不多時,薛波就衣冠不整的晃了出來。之所以說是晃出來,蓋因為他每一步仿佛是走在厚厚的棉花上一樣,左搖右擺,踉踉蹌蹌。哪怕是隔得遠,眾人也聞到一陣撲鼻而來的酒味。
薛波這會兒神志尚不大清明,迷瞪著雙眼看見王府門前這烏泱泱一幫人,打了個酒嗝,笑了,「怎麼這樣熱鬧呢,這是要唱大戲了嗎?」
「給本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