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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是在意料之外,但又格外的熟悉,看來即便過了兩年,這倆人的關係還是和從前一般。
嗯,歡喜冤家。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不是跪著就是躺著的男人,江少洵!
第9章 插pter 00
韓彰一路進宮,惠安帝對韓家軍的戰績十分滿意,當場下令宮中設下酒宴,要為韓彰慶功。
韓彰見狀,只拱手道:「護疆衛國乃是末將職責所在,陛下設宴慶功,末將愧不敢當,只願陛下能將設宴所用資款撥以犒勞全軍。」說著,又嘿嘿,「且末將也有些私心在,實在太長時間沒有見過舍妹與外甥女兒一家,思親心切還望陛下成全。」
惠安帝愣了愣,繼而開懷一笑,「如此倒是朕的思慮不全,險些誤了將軍一家團圓了。」
韓彰忙不迭的請罪,惠安帝擺了擺手,「朕與你玩笑兩句,將軍莫要害怕。」頓了頓,「況且將軍所言實屬有理,韓家軍諸將士在邊關陣前奮勇殺敵,保衛我南淵邊境寸土不失,該賞!」
惠安帝當即下旨犒賞韓家軍,消息傳到駐地,眾人皆喜出望外,對於陛下尚且惦念他們這些小兵小卒的心意,十分感念。一時之間,年輕的君王軍營中獲得一波擁戴,聲名漸起,而攝政王得知以後,在府中拍碎了一個茶盞,「本王的確小覷了皇帝小兒。」心中不滿之餘又生出些不安來。
不過,莫論攝政王心思如何,這一邊侍郎府中則是一派熱鬧祥和。
舅甥姑侄一家子人,暌違兩載,桌席上自是少不得推杯換盞。韓彰喝到了興頭上,頂著一張通紅的臉,一掌拍在自家妹夫的肩膀上,將人拍得一踉蹌也不管不顧,只嘿嘿笑著說道:「那幫子蠻兵忒狡猾了些,要不是老子精明,這仗還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妹夫你是沒瞧見,那北齊的叫什麼呼倫延啥的狗屁將軍舉旗投降時的慫樣,哈哈哈。」
「什麼呼倫延吶,人家是叫呼延肆倫。」穆鴻達也紅著臉,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韓彰擺擺手,「管他是三倫四倫的,都是手下敗將。」說著,他挺直的背一下子佝僂下來,聲音也跟著低了下來,「可為了兩國邦交,老子不能取了他的狗頭來告慰岳將軍的在天之靈。北齊沒一個好東西……」
一旁的韓夫人和穆夫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流露出無奈的情緒來。
這二人果然還是和從前一般,愛喝酒,偏偏都是兩杯下肚就醉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韓夫人笑了笑,道:「岳將軍枉死,始終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如果沒有陛下臨時的旨意,那呼倫將軍的頭顱就要被他割下來祭奠岳將軍的帥旗了。」韓夫人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隨夫奔赴邊境以後,並未安居將軍府,而是換了鎧甲,和韓彰並肩作戰。
如今數月過去,韓夫人始終記得,那一日朔風凜凜,有零零碎碎的雪渣子從蒼空落下,南淵和北齊最後一戰,北齊人節節敗退,韓彰率部乘勝追擊,於邊防河畔生擒了敵軍將領呼延肆倫。
韓彰和已故的岳錚曾經都是定國將軍的部下,一同出生入死,征戰沙場,不是親兄弟卻勝似骨肉手足。韓彰初到滄州,便聽聞了岳錚遭遇伏擊,萬箭穿心而死的慘狀,一直對此耿耿於懷。他決意要割下呼延肆倫的頭顱,可還未及行動,惠安帝的旨意就傳到了邊境,聖旨上面的意思大概就是兩國交戰,生靈塗炭,如今北齊既然已經主動求和,南淵自當保持大國風範,北齊國君已然許諾以三座城池換回呼延肆倫,那便將人放回去罷。因此,哪怕韓彰心裡再不痛快,也只能紅著眼睛咬著牙,眼睜睜放虎歸山。
「呸,呼延肆倫狗賊的血只會髒了我岳老弟的眼。」原本已經醉得趴在穆侍郎背上的韓將軍聽見自家夫人的話,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一手向上指著,「老子遲早要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