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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她想大概想把鞋籃兒扔在她臉上。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她煩躁地扒了扒頭髮,扔下從集市淘來的半卷兵書:「我看不太懂,又不能實操,連想像都沒辦法……」
做了兩輩子的宅女,打鬥場面來源於電視和漫畫,沒見過山川大河,哪來的胸有丘壑?
她只是穿越,又不是吃了智力健。
那些穿越前普普通通的女主角,邪魅狂妃什麼的,穿越後叱吒商場,縱橫疆場,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嬤嬤也要被她搞瘋:「做這些做什麼?就算您背的爛熟,哪個又肯讓你帶兵?」
「我可以先用武力征服他們。」金蟾握拳,軍隊不都是實力為尊麼?
「可拉倒吧!」嬤嬤上下掃了她一眼:「您現在……打得過三公子麼?」
這真是會心一擊!金蟾委頓在地:「我早該去拜師學藝……」
「拜師?且不說人家要不要您,您以為軍里那麼好混的?」嬤嬤把鞋籃放起來:「便是個夜叉在世,上面沒有人支持,做個校尉也頂天了。讓你去領兵?哼……」
金蟾:「……」
這真是……人間真實……
……
三公子也跟著去了軍營,已經連續好幾日不回府。金蟾在他抽空回府的時候,帶著新得的本事去見他。
她這兩天在嬤嬤的幫助下對著鏡子練習,不說哭的淒楚哀婉,但絕對不會涕泗橫流。
要說這方面的行家,珍妃才是箇中翹楚,比她哭得好看多了,比嬤嬤都強,但那估計是家傳的本事,人家不教她。
三公子受了些輕傷,她被人帶進去的時候,他剛換完衣服,腳下扔著帶血的褻衣。
她和他說了自己的計劃:「我和姬……楚皇年幼時有些交情,你們把我送過去,或許我可以勸一勸……」
「阿蟾,不要傻,」三公子聞言,繫著衣帶的動作一頓,他顯然是知道他們的一些往事的,不贊同地搖搖頭:「那個人……不好相與,大楚那樣的情況,他能年少稱帝,穩坐江山,必然心腸堅硬,這樣的人心中會有多少柔軟?又會記多少舊情?」
金蟾啞然,是,她不該把小時候看得那麼重,畢竟他們生活在一起只有五年,可他離開已經不止五年了。
雄鷹翱翔於天際時,經歷過多少人事對抗過多少風雨,是否還記得回頭看一眼曾經的巢?
她不知道,哪怕她時時惦念……但那波瀾壯闊的一生里,又能留下她多少身影。
但:「總得試一試,比什麼都不做好。相信我,我可以的。」
「我不是不信你,但你可曾想過,倘若他不記得,你會如何?扶持他繼位的恩師都被他親手殺掉了,何況是兒時的一點情意。青梅竹馬……比不過些許利益。阿蟾,這一個國家的命運,不應該由你來背。」
三公子系好衣帶,走過來,托起她的臉,深深望進她的眼裡,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他有一雙如此瀲灩的眼睛:「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有事,我已經安排了人,倘若有什麼不測……你跟著他們往西南去,後半生不說富貴,好歹安穩。」
他有些黯然:「如果之前沒有浪費那許多光陰多好,說不定我們已經有孩兒了……」
金蟾:「……」
若是以前她肯定跳起來反駁,說他們絕不會在一起。
他們互相爭辯已成了習慣,她也從未想過跟他做夫妻。
可是現在,在這個人人自危生死存亡的時刻,看著那雙流露出濃重哀傷的眸子,她突然說不出話來。
他大概知道自己回不來了吧,八萬對五十萬,除非天降奇蹟,否則拿什麼去取得勝利?……他已經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