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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宴禮想起葉然,眼神暗淡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復光亮,俊美的臉上又是一派溫柔神色,「不會,她會尊重我的想法」
可是笑容很快就在賀宴禮的臉上凝固,因為葉然的墓前,赫然有個人影,賀逸庭。
賀逸庭也來看葉然了。
賀逸庭帶著一頂黑色的禮帽,手上是黑色的皮質手套,手裡是一柄銀質拐杖。
賀宴禮整個人如遭雷劈,他身體僵硬的鬆開了關越,嗓子仿佛一瞬間乾涸,他厭惡道:「你怎麼來了。」
「賀伯父,」關越禮貌的問好。
賀逸庭朝關越點點頭算是回應。前幾天是葉然的忌日,現在他自是要來看看。對於賀宴禮帶關越過來他也沒多想,只覺得倆人關係好,帶朋友來祭拜過世的母親也沒什麼不妥。
賀宴禮俯身到賀逸庭耳邊:「你怎麼還有臉來看我母親,別再讓我看見你,怪噁心的。」
賀逸庭手裡的拐杖快要被他擰斷,他氣急敗壞的看著賀宴禮,後者卻皺眉嫌棄的走開了。
賀逸庭忍著氣,有關越在他不好發作,冷很一聲就離開了
關越還沒搞明白是什麼情況,賀逸庭就走了,但不難看出,賀宴禮和他父親的關係確實很差,差到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即使賀逸庭已經離開了,賀宴禮的臉色依舊不太好。
關越抱著懷裡的花,向里走去,眼神里一片茫然,目光最終定焦在一處敗落的紫羅蘭花束上,應該是之前有人過來祭拜放的。
關越在葉然的墓碑前靜靜的站立了很久,他將手中的紫羅蘭花束分別放到墓碑前,最後在葉然墓碑前,他蹲下身, 輕輕撫上墓碑,「,葉媽媽,我叫關越,您一定要記住我,如果還有人和我去搶宴禮哥,您一定不能同意,他們都不是正經的,我才是您兒媳婦,正兒八經認證過的!您看…」
關越將脖間的項鍊掏出,露出那枚戒指,「葉媽媽,我才是您正牌兒媳婦,您可不能認錯了…唉,您會不會嫌棄我是個男生,宴禮哥也是男生,您看我倆都是男生,這不就巧了,這是天定的緣分!那如果您要是實在不同意我倆在一起,那您就讓這雨停…」
關越話落,天空一聲悶雷,雨下得更大了…
關越受到鼓舞,雖然他被淋個底朝天,但好歹得到葉然同意了。
賀宴禮被關越一臉虔誠的禱告給逗笑了。
賀宴禮壓著嘴角的弧度,他抬著臉問他:「你怎麼不說,如果我媽同意我和你,就讓雨停呢?」
關越皺眉:「…你這是抬槓!」
賀宴禮啞口無言,他還真不知道原來他這位男朋友還如此的「會觀天像」!
雖然有把傘,但不知是不是關越的虔誠感動了葉然,這雨是越下越大,回去後倆人立刻沖了個熱水澡。
此刻關越的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被他順手全都掠到了腦後,露出個光潔的額頭,較平日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陽光。
其實關越的的長相整體是偏向他母親的,但唯獨那雙眼睛像是和關聞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勾人的丹鳳眼,眼尾尖銳偏又眼神深邃,帶著冷淡的涼薄,但看著你時又好像暗含無限深情,就像一望無際的海面,看似平靜,只一眼就能拉人跌入無盡漩渦,情難自禁,無法自拔。
關越下半身只圍了個浴巾,精壯寬厚的上半身展露無疑,在賀宴禮直勾勾的目光里走向他。
關越拿過賀宴禮手裡杯子仰頭喝了幾口,脖子揚起一個性感的弧線,他咽下水道:「一直看我幹嘛?」
穿戴整齊的賀宴禮把關越壓在牆上,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指尖在他人魚線流連…直到將手伸進了浴巾里…
關越悶哼一聲,身體頓時一緊,他按住賀宴禮的手,「你不是呆會要去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