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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澤笑了笑:「嗯,我沒打算聽她們的,只是……」只是對方是你的母親派過來的人,代表著你母親的意思,初來乍到,我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趙御眉頭皺得更緊:「是不是太后讓人說了什麼?」
因為沒有依照太后的意思迎娶她喜歡的女子進宮,太后氣得大病一場。後來以侍疾為由,招了許多大臣家適婚的女子和雙兒進宮,致使他每日都會遇到一些不擇手段想引起他注意的人。他一怒之下,以雷霆手段處罰了好些心思重的,更是放出消息,借著自己大婚普天同慶之際,若是有看對眼的男女或雙兒可向他討要賜婚的聖旨。雙管齊下,各家都動了心思,那些女子雙兒也就不敢再來招惹他。
青年進宮,太后沒有召見過一次,而今日他大婚,太后也沒有任何表示。
可沒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她藉此告訴所有人,她並不喜歡皇后。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那是他的皇后!
「無需理會她,也不用在意她說什麼。」趙御眼神有些冷,「你是我的皇后,沒有誰能管你。」小的時候,不管他是被人欺辱受傷了還是挨餓受凍了,她都沒管過他,也沒關心過他,只每日哀戚先帝沒有來看她,又嫉恨位份高的妃嬪如何風光,整日對鏡自憐抽抽噎噎。後來他背水一戰奪得地位,她才想來管他,現在居然還想連他的皇后也管。
想到太后手指顫抖地指著自己大罵不孝的樣子,趙御眸底的陰鬱像一團濃得化不開的墨。
她罵他,他忍了,可他的皇后又沒做錯什麼,不需要受她的氣……
伸手揉開他緊皺的眉,蘇青澤道:「知道了,我不理會他們就是,你不要生氣。」
趙御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吻了吻:「不知道叫什麼就叫趙御吧,叫我的名字。」
「只有你能叫。」
皇帝的名諱是禁忌,直呼的話乃大不敬,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名字起來不就是給人叫的嗎?如果他的皇后都不能叫,那誰有資格?
蘇青澤眼睛一亮:「可以嗎?」
「我是皇帝,我說可以就可以。」
蘇青澤直直看著他:「趙御?」
「嗯。」
「趙御?」
「嗯。」
「趙御趙御趙御……」
趙御不厭其煩地回應他,看他還要叫,乾脆把他的嘴堵住。
青年眼裡閃亮亮地泛著興奮的光,那裡面倒映著自己小心的身影。趙御心裡喟嘆一聲,狠狠把人抱住。
從今往後,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了,隨時隨地都可以看得見摸得著,不需要再從信紙上的隻言片語中想像他微笑的眉眼,模擬他心信中歡快的語氣……
蘇青澤眼角眉梢都帶著笑。他這聲趙御叫出口,估計又有人說他恃寵而驕了。但那又如何?如果他都不能恃寵而驕,誰有資格恃寵而驕?
行至圜丘,趙御先下了車,而後轉身把手遞給躬身而出的蘇青澤。在朝廷文武百官的注視下,蘇青澤對趙御微微一笑,把手搭上去。
紅毯蜿蜒直上,鋪就一條通道直通圜丘祭壇。祭壇共有九十九層台階,趙御緊緊牽著蘇青澤的手和他一同往上走。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大齊皇帝成親需攜皇后登上圜丘祭壇祭天,以昭告上天皇帝成家將延續皇家血脈,希望上天保佑一切順利和國運昌隆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等等。
鼓樂聲在耳邊繚繞,蘇青澤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趙御去爬山。
那時候他還是個身材滾圓的胖子,走兩步路就得喘一下,可趙御沒有嫌棄他走得慢,而是牢牢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
他走累了趙御便停下來等他歇好了再走,原本小半個時辰的路,他硬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