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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頁(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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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是我逼死了奈津美。我才是引發如此悲慘命案的罪魁禍首,像我這樣的罪人根本沒有權利制裁葛見百合子,也沒有立場指責三木達也。但是,我無法忍受&ldo;我是我&rdo;這件事,因為不願意面對,才會把葛見百合子逼上絕路,把憤怒轉嫁到龍膽直巳頭上。自我欺騙的詭計一開始就很明顯了,我卻始終忘記這件事,或者說是假裝忘記了,都是因為我把自己的所作所為用&ldo;你&rdo;這個第二人稱進行替換,儘可能把第一人稱的自己降低為零。在我利用你的記憶當作隱形衣的同時,其實也玷污了你純潔的想法。我再度背叛了你。

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是二宮良明,我現在就可以抬頭挺胸地面對她,不會這麼心生愧疚。我希望成為你,希望成為二宮良明。如果我不是西田知明,不知該有多好。不,如果六年前死的不是你,而是我的話,不知該有多好。

看著奈津美留下的日記,我想起你的信。六年前,你死的時候也一樣。當我發現時,一切都為時太晚,已經無法挽回了。如果我更機靈,一定可以避免不幸發生,我總是背叛自己所愛的人,就算事後再怎麼懊惱,也只是在自我毀滅而已。我曾經發誓再也不犯這種錯誤,為什麼這一次又是這樣?為什麼我所愛的人都匆匆消失在我伸手不可及的地方……

&ldo;我認為你剛才在說謊,&rdo;我聽到法月說話的聲音,&ldo;‐‐不,我是和這次的案件毫無關係的外人,所以或許沒資格這麼說。但是我實在忍不住了,所以還是讓我說出來吧!你‐‐西田知明‐‐難道不愛清原奈津美嗎?不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你不是你死去哥哥的替身,而是你自己,這半年多來,難道你不曾認為她是無可取代的人嗎?如果你不曾如此認為的話,那麼無論是奈津美還是自殺的百合子,都會死得不甘心。如果你忠實地活在二宮良明的記憶中,為什麼在蹴上對葛見百合子見死不救?百合子才是你哥哥暗戀已久的對象,你偏偏親手摧毀了他的&l;藍色的花&r;。也就是說,違背他的記憶才是你真心追求的。老實說,我覺得你太膽怯了,你一直假冒你哥哥名字的真正理由應該和奈津美一樣,害怕一旦說出真相,女朋友就會離你而去。你為什麼這麼不相信她?&rdo;

&ldo;不對,不是這樣的。&rdo;

不,其實法月說得沒錯。我愛她,西田知明愛上了清原奈津美,不想失去她。其實,我或許對死去的雙胞胎哥哥也產生了嫉妒。我想要吶喊,想要放聲大哭,但更不願意承認他說的話。

我痛不欲生,說出了連自己也覺得不合邏輯的話。

&ldo;我無能為力。不,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已經註定了。如果我不是在春天遇見她,如果是在其他的季節,就不會發生這種誤會。我們上當了,我們落入了春天這個季節設下的圈套。&rdo;

法月突然站了起來。在他銳利的視線注視下,我抬眼看著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說:

&ldo;你‐‐不,你們太拘泥於過去了。為什麼你們不敢在還來得及之前對自己坦誠呢?應該曾經有很多機會才對。你們完全可以用西田知明和清原奈津美的身份,再度確認彼此的心意。只要稍微鼓起勇氣,就可以正視無可取代的、真真實實的現在。&rdo;

&ldo;正視什麼?&rdo;我無法不問這個問題,&ldo;到底是什麼?&rdo;

法月沒有回答。我繼續說道:

&ldo;無論如何,已經為時太晚了,我失去了一切,這次是真的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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