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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西翻才找到了白色的膀胱,費勁咬開韌性強的肌肉壁,喝到了兩口羌尿,非常難喝,還是自己的尿好喝。多年前他聽過德魯固獵人跟他說,山羌專吃中藥植物,糞便與尿液可吃,帕吉魯當初聽了不可置信,現在他喝了中藥湯,只想趕快起身告訴大家還好他沒去吃中藥丸。
陽光撤離森林之前,他又檢查了右臂。這個反覆不停的動作,是他在吃喝拉撒睡與想念古阿霞之餘,每幾分鐘會做的事。他手臂廢了,腫脹,組織壞死,他解下皮帶,緊纏在關節上方約2公分處,那是他能保存這隻手的最大值。他相信自己獲救後,皮帶以下的手會切除。如果能獲救,這點損失還算可以,他會放棄索馬的工作,待在菊港山莊做些簡易工作,然後找個女人結婚,生一窩又吵又跳的死小孩。他夢想婚姻的樣子。
晚睡前,他脫下褲子,艱困地蹲起身大便。他跪在地上,雙腿只能儘量往外張開,頭抵在地,把糞便拉在一片小的檜木樹皮,然後奮力往遠處丟。這時候帕吉魯會大聲喝止黃狗,防止它衝出去把大便叼回來。他昨天就是忘了這點,黃狗滿嘴是自己臭兮兮的排泄物。然後,他用苔蘚拭淨肛門,躺下睡,身旁有個啃不動的山羌大餐陪他睡。
隔天一早,他不餓,卻猛啃山羌腿。他又有新計劃了,來自昨晚的煎熬。昨夜寒冷迫使他斷續驚醒,人狗緊緊相擁。山林的六七月最熱,可是夜晚的森林可下降到攝氏10度以下。帕吉魯昨夜醒來,看月亮橫過天際,清輝無限,他沒戴表的習慣,但從經驗判斷是夜晚十點,他想,古阿霞現在在台北做什麼?她也會看到月亮嗎?他看著月亮滑過去,淚水滑下來,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難過。他想起去年春夏之交,他們環島行腳的終點在台北,坐火車到宜蘭蘇澳,搭船回花蓮。他側身想睡去,看著山羌躺在那,黑黝黝的眼睛在月光下看著他,他伸腳把山羌的頭別過去,就是在這時候他忽然想到什麼,連自己都興奮不止,差點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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