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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斯扭過頭，&ldo;您的意思是?&rdo;

&ldo;波雷徹底瘋了，&rdo;h斷然說道，&ldo;這次他玩得也實在太過火。該死，我早該預料到的!&rdo;

這天裡h第二次刷白了臉。這對於從來都口不擇言的亨利&iddot;梅利維爾爵士而言真是極其罕見。而且丹尼斯如果知道箇中原因的話，只怕更要冷得入骨幾分。h站在原地，一手夾著雪茄，一手握著那疊手稿，臉色陰晴變幻。稍後，他將菸頭扔進壁爐，又把手稿塞回抽屜，砰地關上。

&ldo;如果我們不抓住他，不能很快抓住他的話，他接下來的所作所為會比以前還要可怖。而他盯上的下一個受害者……&rdo;

&ldo;嗯?&rdo;

&ldo;這又一個女人，&rdo;h說，&ldo;極可能就是達芙妮&iddot;赫伯特。&rdo;

&ldo;不!&rdo;丹尼斯驚呼。

&ldo;反正我先告訴你了。&rdo;h說。

他們樓底下隱隱約約人聲鼎沸，休息廳和吸菸室里想必高朋滿座。不時有汽車開進停車場，隨即聲音便往前門移去。此時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還有人沒頭沒腦彈起鋼琴。可丹尼斯一個音符也聽不進去。

&ldo;但您為什麼沒法逮住波雷呢，爵土?如果您知道他是誰的話?&rdo;

h揮舞雙拳：&ldo;喚，孩子!如果我們沒有足夠把握將他定罪，抓住他又有什麼用?托基那案子已經奈何不了他，他心裡清楚得很。&rdo;

&ldo;那米爾德里德&iddot;萊昂絲的謀殺怎麼樣?&rdo;

&ldo;我不知道，&rdo;h咕噥著，神經質地摩挲著下巴，&ldo;他在那兒犯了個大錯，這次的運氣可不同往日。但這夠不夠呢?夠不夠?依我看不容樂觀。說到達芙妮&iddot;赫伯特……&rdo;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門又開了，達芙妮應聲而入。

心緒起伏之下，達芙妮那種羞澀，或者算是布魯斯會稱之為刻意內斂的情感，都通通拋諸腦後了，丹尼斯也一樣。雖然她也認識亨利&iddot;梅利維爾爵士，但卻徑直奔向丹尼斯，本能地伸出雙手，丹尼斯不由得緊緊握住這兩手中那毫無保留的信任。

&ldo;福斯特先生，&rdo;‐‐達芙妮的目光在他臉上流連‐‐&ldo;布魯斯呢?&rdo;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用眼神求助於h，但h無動於衷。

&ldo;他‐‐他是不是借走了我的車?&rdo;

&ldo;你為什麼這麼想呢?&rdo;

&ldo;車不見了，&rdo;達芙妮艱難地咽了咽，&ldo;布魯斯不會開車，但剛剛進酒吧來的奧迪斯先生說他在停車場入口那裡差點被某個瘋子撞翻，而且他覺得那人就是布魯斯。我父親已經向警方報案說車子被偷了。&rdo;

(&ldo;大勢去矣!&rdo;丹尼斯暗想。)

&ldo;h，&rdo;他大聲說，&ldo;馬斯特司在哪裡?&rdo;

&ldo;馬斯特司隨時可能過來，&rdo;h苦著臉，&ldo;你看，小姑娘，你最好下樓去讓你老爹撤回報案，要不然……&rdo;

&ldo;就會有麻煩?&rdo;

&ldo;麻煩可就大了。&rdo;

&ldo;這太荒謬了!&rdo;達芙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