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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琛起身的同時，把她也攬進懷裡，像是認真地想了一會，才說：&ldo;你醒的時候。&rdo;

&ldo;啊？&rdo;唐傾臉紅，那她一直看著他，他不是都知道了！很快，她就給自己辯白：&ldo;欣賞美是人類的天性，你長得好不能不讓人看！&rdo;

顧琛輕笑。

他低低的，磁性的笑聲就在唐傾的耳邊，耳垂上有他呼吸間的氣息，惹得她坐不住，掙開他的懷抱，爬起來，說：&ldo;我下午要出去，時間快來不及了！&rdo;

顧琛倒是沒有揭穿她隨口一說的理由，跟著起身，給王彪打電話，讓他過來接人。

唐傾去衛生間洗了臉，重新紮頭髮。

顧琛倚在衛生間門口，看著她纖白的手指靈活地穿插在長發間，披散開的黑髮很快被她紮成一個俏皮的丸子頭，他緩緩地開口：&ldo;你們晚飯結束給我電話，我去接你。&rdo;

唐傾回過頭：&ldo;你不是有應酬嗎？&rdo;

顧琛說：&ldo;那位副局剛調過來，會避嫌，除了晚飯不會有其他安排。&rdo;

唐傾聽出話里的另一層意思，笑問：&ldo;那要是平常呢？晚飯之後，你們會安排什麼節目？&rdo;

她雖然剛入職場，但是不妨礙她聽得多，看得多，尤其是還有孟珏在她耳邊不時提起。

一些老闆請客戶或者是某些單位的領導吃飯，吃飯只是開胃菜，後面的才是大戲，像唱歌、按摩什麼的，當然，也不僅僅是唱歌按摩這麼簡單。

許多生意能不能談得成，要看有沒有提供讓對方滿意的服務，這服務的含義可就多了，遇到大的領導，顧琛恐怕也得作陪，在那些場合，總是免不了要逢場作戲。

唐傾望著顧琛，眼神突然帶著審視的意味。

他之前跟謝晚晴在一起那麼多年，兩個人要說沒發生什麼，她肯定不信！而且‐‐

昨天晚上，他的表現根本就不像個新手！

想到這個，她不高興地嘟起了嘴。

面對她的顧琛則是愣住了，前一秒還聊得挺好，下一秒這丫頭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對勁了，似乎自己瞞著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他無奈地嘆口氣，伸手撫摸著她氣鼓鼓的粉腮：&ldo;怎麼了這是？&rdo;

唐傾噘著嘴不說話。

不想問，要是問出來他真跟謝晚晴做過，她除了心塞、糾結、系個疙瘩還能有什麼呢？推開他的手，說：&ldo;我要走了。&rdo;

&ldo;唐傾。&rdo;

顧琛叫住她。

唐傾回過頭，無辜的眼神看著他。

顧琛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低頭看著她：&ldo;到底是什麼事情？說清楚。你不說我怎麼會明白，不明不白地讓我們兩個拉開了距離，這樣好嗎？&rdo;

唐傾對上他的目光，咬牙又咬牙，終於鼓足勇氣問：&ldo;我是第幾個？&rdo;

&ldo;什麼第幾個？&rdo;

&ldo;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rdo;唐傾重複。

顧琛一愣，反應過來，伸手就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唐傾吃痛，捂著腦門委屈地看他：&ldo;你不說就算了，還打我！&rdo;

顧琛說：&ldo;不打你打誰？你的腦袋瓜里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就那麼一會兒時間，你怎麼就能想得那麼遠！&rdo;

唐傾哼了一聲，不說話。

顧琛又說：&ldo;還第幾個！除了你我還能有誰？&rdo;

唐傾低著頭，小聲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