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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看在眼里。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公孙筠秀改变了主意,润莲都无法苟同。
“大人为官清廉,断不会随便冤枉人。而且刑部审案定罪并不是由一人作主,全部人都认定他有罪……小姐,你确定他真的是冤枉的吗?”
润莲说得不无道理,公孙筠秀却毫不动摇。她不能保证陆惊雷对大王子没有二心,但他决不会做出连累祁风寨兄弟的事。不过这些话,她没有心思去同润莲解释。因为在润莲眼中,无论程仕之说什么,她都会觉得是对的。这样的盲目,一如公孙筠秀对陆惊雷的信任。
“小姐聪慧过人,想必很清楚大人对你的心意。其实只要你愿意……”
润莲之所以会说到这个,都是因为这段日子以来,她把程仕之内心的挣扎与折磨都看在眼里。心疼他夜不能寐,心疼他牵挂无着。
就像公孙筠秀判断的那样,润莲早已事事以程仕之为先,看重他胜过一切。思他所思,想他所想,只要他展眉舒心,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单纯朴实的润莲想着,那贼人问斩之后,公孙筠秀就彻底没了依托。如果她能留在程仕之身边,不但下半辈子不用再愁,也能解了程仕之的相思之苦。如此岂不皆大欢喜?
越想越觉得合理,可她未尽的话语,却在对上公孙筠秀冷硬的表情之后,不受控制地消去了声音。
“你真的希望我能留在程大人身边?”公孙筠秀问她。
润莲点点头,表情真挚。
“看着别的女子分走他,你不会觉得难过吗?”
听到这个问题,润莲愣了愣,而后继续摇头。
“离开德安的时候,婶母同我说过一番话。”公孙筠秀还记得当时她的堂婶洪诗诗支开了润莲,所以润莲并未听到,“她说,当她把真心许给了堂叔,才知道自己的心眼其实比针眼还小,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
洪诗诗的“不容”直接导致了李咏秋的死亡,所作所为几乎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常人的想法很少会这么极端,但公孙筠秀内心深处还是产生了一些认同。就像豹婶希望陆惊雷能娶刘杏儿,她明明知道这要求合乎情理,却怎样都止不住想要拒绝的念头。
当今世道,男人三妻四妾何等寻常,可轮到陆惊雷的头,她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现在想来,这不正是因为她交出真心的缘故吗?
如果润莲对程仕之也是一片真心,又怎么能做到将他拱手让人?现在说得轻巧,日子一长,难保心里不会怨念丛生。莫要说公孙筠秀早已对程仕之断了念头,就算她此时仍然有意,也不会愿意与润莲共事一夫。更何况,程仕之还有一位谪妻。
“如果陆惊雷要娶别的女人,我说不定也会变得和堂婶一样。”
公孙筠秀并不是在讽刺润莲不够真心,只是将心比心地提醒,有些事远比想像中复杂。听着她沉重而又笃定的声音,润莲想说自己绝对不会如此,可话到嘴边,又像是被无形的壁垒阻隔了。
“小姐……”她迟疑地唤着。
“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的名字吧。”公孙筠秀惨淡地笑了笑,说:“陆惊雷的确算不得良人,可我已经认定他了,这辈子都不会改了。”
公孙筠秀把自己和陆惊雷在祁山成亲的事以及后来的际遇大概告诉了润莲,知道她一定会转告给程仕之,所以很多关键的东西她都说得十分含糊。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这辈子她心里只能装得下陆惊雷一人。无论贵贱,无论生死。
那天之后,程仕之将她软禁在了程府。公孙筠秀对此颇为不屑,却也没有哭闹反抗。早就不指望程仕之能帮她搭救陆惊雷。她现在想的,是找机会去见陆惊雷最后一面。而所有认识的人里面,只有程仕之有这个能耐,所以她留了下来。不过,程仕之却像存心要断她后路似的,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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