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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呕的是出钱的人还是她!
“你的脸色不太好,果然椅子对四当家来说还是太劣质了嘛……”向晚掐着下颚,故作一脸担忧。
“有吗?”听见他的话,水绮罗立刻拿出银镜仔细端详是否妆花了,发簪歪了,还是衣服皱了,没听出他是在讽刺她连日来的难眠。
不看还好,一看她简直想问候向晚的祖宗十八代。
不消说,她会有这张憔悴的面容全是拜他所赐。
“你可以认真把别人的话听完吗?”讽刺的话没被听出来,向晚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想也知道这女人只听了第一句,后面的概不当一回事。
“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真是折寿!她眼下的黯沉似乎又深了一些!水绮罗现在只在乎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很糟。
“再看也不会变好。”他说着事不关己的风凉话,好似不逼出她的火气便感到浑身不对劲。
清晰的镜面上映出一张娇俏的脸蛋,只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和太阳穴上隐隐抽搐的青筋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难道他一天不惹她生气会不舒服吗?
“你真是——”
水绮罗来不及将火力十足的瞪视射向他,得到答案的住持插嘴道:“大约两百尊!”
“大约?”拔尖的嗓音有着不置可否。
“欸,是的。”住持对于能回答出问题而沾沾自喜。
“我要确定的答案,不要给我大约、约莫或者可能开头的句子!”动了气的水绮罗把一身的怒气都发在倒霉的住持身上。
“呃……这……”住持又开始一脸为难。
“不知道不会去算吗?一次弄清楚总好过再有下次回答不出来!”水绮罗气焰高张地教训住持。
“是、是。”要命!碰到一个刁蛮的千金小姐,住持暗叫今日诸事不顺。
真是麻烦,要不是看在这个女人能拿出大把香油钱的份上,他也不想应付这样难搞的两人。
“算了,我也只是心血来潮随口问问。”凉扇停在唇边,向晚耸耸肩,此刻看来对答案显得兴致缺缺。
心血来潮?住持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这“心血来潮”还真是害得他白白被削了一顿!
“随你。”怒气差不多发泄完了,水绮罗也不再计较。
“还是四当家明理。”一句话轻轻带过自己找的碴,向晚摇着不离身的破凉扇,那是他在存亡逃命之际唯一的坚持,当然还有那身破衣也是。
对布料把关严谨,衣服样式更是讲求的水绮罗怎么也无法理解他坚持非破衣不穿的原因为何。无论替他准备料子多好,多舒适的衣裳,他最后仍是穿上那套洗得泛白破烂,充满补丁,几乎只有乞丐会抢着要的破衫,而对她买来的新衣不屑一顾。
“说你是画师,还不如说是乞丐来得有说服力……”喃喃自语,水绮罗只能摇头,拈起一炷清香,虔诚的祭拜。
向晚则是摇着扇子继续到处参观。
双手合十,水绮罗低声询问身旁参观了一圈回来的向晚。
“如何?”
“我不要。”清朗的男嗓愉快的拒绝。
“你不要?!”拉高的嗓音,暴露的青筋,加上横眉竖目的神情,谁也别说看不出水绮罗正在气头上。
他可知道这一路上他拒绝了多少拥有麒麟的寺庙、画作、雕塑和珍奇玩意儿,再难得一现的“麒麟”她都想法子替他弄来了,可是他一个拒绝过一个,没一个入得了他的眼。
他们甚至沿途听了千千万万同麒麟有关的传说和故事,只为了作为刺激他画出麒麟的灵感。
“你可知道进来参拜是要付银两的!”而她身上的盘缠所剩不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