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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承志:CASE就是箱子的意思。
笔者:您们装完这两个箱子一共用了多长时间?
胡承志:大约2个多小时。
笔者:2个多小时?怎么会这么快?
胡承志:因为在1937年“七·七”事变之前,即1937年的6月间,魏敦瑞怕日本人进城后,“北京人”化石放在协和医学院有危险,就让我先把“北京人”化石用箱子装起来,我就装过一次箱了。当时装箱使用的那两个箱子,就是这次使用的这两个箱子。这两个箱子是当初新生代研究室的木工张寿山做的。装完箱后,又将这两个装有“北京人”化石的箱子送到了美国花旗银行的保险库里。但不久又从美国花旗银行的保险库里取了回来,重新放在了协和医院B楼魏敦瑞办公室的保险柜里。
笔者:原来“北京人”化石装过两次箱,并且几年前就曾经转移过一次了?
胡承志:是的,正因为我装过一次箱,所以第二次装箱对我来说,就是一件轻车熟路的事情了。
笔者:“北京人”装完箱后,您又是怎么处理的呢?
胡承志:两个箱子装好后,我和吉延卿就找来一辆平板小轮车,然后将两个箱子运到了总务长博文的办公室。
笔者:您可以肯定,确实是您亲自将这个箱子送到博文办公室的吗?
胡承志:当然可以肯定。
笔者:送到博文办公室后,您和博文又是怎么交接的?
胡承志:两个箱子我并没有亲自交到博文手上。
笔者:(大惊)没交给博文,那您交给谁了?
胡承志:博文的秘书。
笔者:秘书?男的女的?
胡承志:女的。她说博文交待过,她知道这事。
笔者:叫什么名字?
胡承志:记不清了。
笔者:您交给这个秘书时,办公室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胡承志:还有两个秘书。
笔者:这两个秘书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胡承志:也不知道。
笔者:那么您将箱子交给秘书时,有没有签个字什么的呢?
胡承志:没有。
笔者:这么重要的事情,您为什么不亲自交到博文手上呢?
胡承志:我送箱子去博文办公室时,博文不在。再说,当时谁也不知道“北京人”化石后来会丢失,所以也就没想那么多,也没把问题想得那么复杂,那么严重,反正让我装箱,我就装箱;让我送去,我送去就行了。不过,装完箱后,我把两个箱子里装的所有化石都记了一份清单,并在清单上写上A和B两个字,然后将这份清单交到了裴文中手上。
笔者:后来呢?
胡承志:听说博文就将这两个箱子转移到了协和医学院F楼4号地下室的保险库里。因为当时大家都知道协和医学院的保险库是一个最保险的地方,即使是失火了,也不会受到损伤。协和医学院所有的重要档案历来都存放在里面。
笔者:箱子从博文办公室转移到保险库时,是您和博文一起干的吗?
胡承志:不是。博文转移化石时,我根本就不在现场。
笔者:既然您不在现场,凭什么说两个箱子就一定是转移到了保险库呢?
胡承志:我是听人说的。
笔者:听谁说的?
胡承志:听裴文中说的。就在“珍珠港事件”爆发后的第二天,我见到了裴文中,他告诉我说,他碰到了王锡炽(笔者注:王锡炽为协和医学院附属协和医院的院长),王锡炽对他说,博文到办公室看见两个箱子后,当天就将那两个箱子亲自押送到了F楼4号地下室的保险库里。两个箱子在那儿只呆了一夜,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