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页)
但是,現在,10年過去了,我依然獨身著。這10年對於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一段生命中最好的年華,最璀璨的青春歲月。
十年前和十年後,我都沒覺得獨身是什麼嚴重的個人的不幸。我一直都覺得婚姻是愛情的必然結果,而且還要是一場猛烈的愛情。雖然不斷有人告訴我,你一定要想明白了,你到底要的是愛情還是婚姻?如果你到這個年紀了還一心追求愛情,那你別想有婚姻。
我確實是個愛情至上主義者。我的原則是跟著感覺走。可跟著感覺走又怎麼樣了呢?
[上一篇] [下一篇]
吞吐
大學時代據說是談戀愛的黃金時代,大學校園裡到處都是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但我那時是絕對看不上那些嘴上黃毛還沒褪淨的小男孩的。於是25歲畢業的時候,居然還沒有男朋友。幸虧父母一直在中央美術學院當老師,看慣了年輕人的荒唐事,思想也開明得很,對我的個人生活問題從未施加過什麼壓力,我也一直在家裡做父母的膝下嬌女。這種寬鬆的家庭環境也為我後來多年的獨身生活建立了一個堅強的後盾。
大學畢業以後,我就進入一個廣告公司做文案,成熟而有魅力的中年男人自然也很方便地遇到了。當然,他們都是已婚人士。也許因為年輕,也許因為我的性格,和我交往的幾乎都是已婚男人。雖然有過幾段驚心動魄的感情經歷,最終也因為無法長相廝守而曲終人散。去年,也是在初秋時節,我在拾荒者認識了吞吐。
當然,吞吐是我給他起的外號,或者說叫愛稱。他特別能喝啤酒,就像一駕吞吐量特別大的啤酒機。拾荒者你知道吧?據說拾荒者這個酒吧是專為單身族設計的,從桌子板凳到小擺設,再到飲料酒水和小吃的名稱,處處都是為心境荒涼、情感饑渴的曠男怨女們定做的。我最初慕名而去也是出於一份好奇,但很快就發現,去拾荒者的各色人等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心無所屬‐‐這遠遠不是單身一族的專利,而且,像我這樣喜歡獨來獨往的人,不可能與任何人交談,也就不會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獨身,也不必知道。
我總是在午夜時分去拾荒者喝一杯。白天,你根本不會注意到什麼拾荒者。它的門面不大,那種懷舊式的設計風格顯得頗為落寞和殘破,似乎門可羅雀。可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它就突然成為一曲循環往復的小夜曲,你總覺得你一腳進門就能曲徑通幽。
那一天午夜,我照例在結束一個很困難的採訪以後去了拾荒者,也照例直奔吧檯,目的單一,周圍嘈嘈切切的低語聲和歌手們的輕歌曼舞概不入耳。當我在吧檯前注意到吞吐的時候,我其實已經準備打道回府了。
只聽他在問魯魯有沒有德國迷你啤酒。魯魯堪稱拾荒者的頂樑柱。他是京城數一數二的調酒師,有不少酒吧都想高薪把他挖走,但他死心塌地地呆在拾荒者,因為那裡有喀秋莎。喀秋莎是從俄羅斯來的打工妹,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那副金髮碧眼的模樣足以用上什麼&ldo;閉月羞花&rdo;、&ldo;沉魚落雁&rdo;之類的經典詞句。吞吐當時詢問的聲音有些拿腔作調:&ldo;先生,請問有德國迷你啤酒嗎?&rdo;
我不由得抬眼看他。他的面孔白皙,眼睛有一點點凹陷,身材高大,身體繃著一股勁兒,從穿著到神情都顯得與拾荒者格格不入。
正在吧檯前忙活著的魯魯歡快地打著呼哨,說&ldo;喔塞!你真是找對地兒啦&rdo;!
吞吐又說:&ldo;噢,請來一杯,要三分之一泡沫,謝謝。&rdo;
我想這準是個挑剔的傢伙。但吸引我的還是他的眼睛。他那目光與那裡的氣氛真是太格格不入了。
只要你去一次就能感覺到,子夜過後,拾荒者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