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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要拎着行李一家一户去敲门问吗?想到这种可能性,穆惜时忍不住背脊发麻。
最终她在打电话给傅如初和找保安帮忙之间犹豫了半天,决定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英俊的保安先生身上比较保险。结果保安先生听了她的话之后骄矜地抬了抬下巴,然后淡淡地说了句:“你要是打听我的信息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若打听的是别的男人的信息……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穆惜时站在漫天大雪中华丽丽地囧了:现在当保安的人都这么有个性了吗?
最后实在没办法,穆惜时只得采用最笨的方法,进了小区之后一栋一栋地问过去。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问到了傅如初所住的楼层。
于是等傅如初凌晨从医院回到家,看到的就是穆惜时披头散发睡在他家门口的场景。
外面的气温少说也有零下十几度,这个女孩子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睡在这里,连行李也大咧咧地随手搁在一边。傅如初以前总觉得她很有自己的主见,处事也算得上干净利落,未曾想有朝一日会看到她露出这样不谙世事的一面,倒是让他既意外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终傅如初还是俯下/身拍了拍穆惜时的肩膀,待她睁开眼之后故作镇定地问了句,“怎么睡在这啊?”
穆惜时揉着眼睛仰脸看着傅如初,试图透过傅如初的表情看出他究竟欢不欢迎自己的到来,只可惜傅如初背着光站在阴影里,所以穆惜时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无法看真切他脸上的表情。而傅如初却借着居高临下的有利形势将穆惜时整个人都尽收眼底,包括她欲言又止的小动作,略微有点心虚的表情,以及她脸上因为刚才睡觉不老实压出的红色痕迹。
还真像一只迷失在森林中无家可归的小鹿啊,傅如初如是感叹。
“我……那什么……没地方去了!”穆惜时结结巴巴地说出了最艰难的一句话,后面的话便自然而然地顺溜起来,“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得罪了几个竞争对手,怕他们会去我住的地方堵我,所以我暂时不能回自己的那套公寓了。事实上来这里之前我也考虑过住花妖那边,但因为怕她会在我家人面前露出破绽,也怕那群人会因为我报复花妖,所以便打消了这个年头。所以,傅医生,您介意收留我几天吗?”
傅如初好一会都没说话。
穆惜时见状心里难得地沮丧了一下,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编的这个借口稍微有点夸张,但她一个女孩子都主动送上门来了,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自动送上门来这件事情真的重要吗?完全不重要好不好!
不知道傅如初是否也感受到了她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所以他在沉默了将近1分钟之后,终于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然后率先走了进去。穆惜时看了眼傅如初并未合上的房门,屁颠屁颠地推着行李箱跟了上去。
原本以为傅如初的屋子也会跟他的人一样,清清浅浅,平和舒适,未曾想刚进门便迎面撞见一个米分红色的鞋柜,再往里走又是一大瓶妖冶的腊梅,等穆惜时跟在傅如初身后走进一个米分嫩米分嫩的蕾丝房时,她觉得自己居然已经可以淡定地接受傅如初内心居然住着一个美少女的事实了。
傅如初看到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忍不住耐心解释道:“装修那段时间碰巧医院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我妈就自告奋勇地接过了装修的任务……最后的成品,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将屋子重修装一下,但天大地大老太太最大,而且这里反正就只是个睡觉的地方,究竟是米分色还是黑白色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区别。”
穆惜时笑着环视一圈,认真地安慰他,“虽然家里的风格因此变得稍微有点混搭,但至少证明你有一个很爱你的妈妈。”
傅如初完全赞同,“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