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頁(第1/2 页)
藍箬終於抬起頭,柳微塵戲謔道:「看清楚沒?」
「看清楚了,a罩,還沒我胸大。」藍箬越說越嫌棄,「好變態,還專門掛著床的對面,這是大半夜的想偷窺吧,萬一我喜歡裸睡,不就被她看光了?」
柳微塵看著油畫一眼,他發現油畫上少女的眼珠子似乎往窗戶的反向偏了偏。
「那你喜歡裸睡嗎?」
「喜歡。」藍箬直接把上衣一卷,然後脫下就往旁邊一甩,「來吧,大家一起嗨起來!」
柳微塵看了看床鋪,四人間是四張單人床並排放在一起,恰好一個羽絨枕多出一點點的寬度。
他拿了枕頭:「要不枕頭大戰?」
「幼稚!」藍箬鄙視一番,愉快的從自己包里掏出一副撲克,「四個人,鬥地主,誰輸了誰脫衣服。」
「脫衣撲克?」柳微塵看一眼臉色僵硬的唐松齡,為後者的三觀感到同情,「你可真是打個牌都騷氣的很。」
藍箬捏著蘭花指扭捏道:「柳哥哥,來嘛唐哥哥,來嘛小陶陶,來呀一起玩啊」
柳微塵打開背包往身上裹了好幾件衣服,最後還裹上了浴巾。
「來吧,我的清白之軀不是你輕易能看到的。」
陶冶有樣學樣,在這南方海島的高溫下裹得像個粽子。
唐松齡面無表情,打開被套,把空調被抽出來,把自己裝了進去,再拉上拉鏈。
藍箬狂笑:「沒用的,你們等著,我一定會扒光你們,褲衩也不放過!」
油畫少女沒忍住翻個白眼:現在的男人都什麼毛病,對女人不感興趣,對男人的身體感興趣嗎?
不管她怎麼想,那邊已經愉快地鬥起地主來,還伴隨著藍箬興奮的聲音:「脫!脫!脫!」
油畫少女:
這邊興奮地連夜鬥地主,玩著畫魂不忍直視的遊戲,隔壁的禿頭叔侄倆因為禿頭,被迫早早睡下,睡夢中似乎聞到了一股濃烈的奇怪味道。
地中海青年還被這股味道嗆醒了,他坐起身來,吸了吸鼻子。
這味道,是松節油?
大半夜的誰在畫畫?
地中海青年循著味道下床,推開門出去,順著走廊一直往上爬,這才發現只有二層的小樓上居然還有一層低矮的閣樓。
閣樓是木質地板,踩在上面咯吱作響,地中海青年剛走過去,就被人發現了。
「你好。」站在閣樓上的,是一名長發如瀑的女子,正拿著調色盤在畫架前作畫。
周圍的牆上掛著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畫,有油畫,有水彩,也有版畫,素描。
不同的畫風,同樣的情緒,都是空洞絕望的眼睛,迷茫的看著未知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麼,青年看到這些畫,心情突然變得悲傷壓抑起來。
「你是誰?」青年不受控制地走過去。
越靠近這女子,他的悲傷心情越是強烈,甚至感覺到自己心痛的一抽一抽的。
然而他著了魔一樣,就想親近她,想看清楚她的模樣,把她記在心裡。
女子身上的松節油味道越發濃郁,剛才還覺得這味道難聞,現在突然覺得身心舒暢,離開了這味道就像魚兒離開水,不能呼吸一樣。
「我是夜海藍,是旅社的老闆娘。」夜海藍轉過頭,如青年想像的那樣完美。優雅,迷人,多情,有氣質。
她甜蜜一笑:「俞珞是我先生。」
青年語氣有些酸,故意道:「我還以為他叫俞二。是排行老二嗎?」
「哈哈,不是,是他太二,我總叫他俞二,魚兒俞二,他習慣了,就自嘲俞二。」
「你是這裡的客人嗎?」
「是,我叫年振明。」聽到夜海藍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