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沒了(第1/2 页)
() 廂竹和青玉聽了這番話震驚不已,孟致沛不僅狎妓,竟還默許妓子懷了身孕?!他將她家姑娘放在何等位置上了?
二人滿心憤慨,皆替姜零染感到不值!再看這妓子的猖狂模樣更是恨得咬牙,上前就要把人拉開,卻被姜零染眼神制止了。
前世姜零染以為是鄭清儀私自瞞著孟致沛偷懷了孩子,以此要挾進府為妾,可現下她卻聽明白了,自始至終,孟致沛都是知道這孩子的存在的。
或許,比起她的毅兒,孟致沛更期待鄭清儀的孩子。
姜零染捏了捏袖中的手,轉過身來,眉眼睥睨的凝著腳下之人,自帶一番不容人褻瀆的威儀。
周遭霎時一靜,冷肅的氣息快要將空氣凝結,鄭清儀冷的起了個顫慄,把落在姜零染裙裾上的視線向上移去,正對上一雙幽深籠冰的眼睛,她心下一窒,淒哀的哭音效卡在了嗓子眼裡。
聚在外面聽牆根的「看客」聽到這裡都是搖頭哂笑。
且不說侯府嫡子未出,老侯夫人以及姜家絕不可能允許長子從別的女人的肚子裡爬出來,就單說豆蔻房的這個身份,奢望入侯府?生長子?母憑子貴?平肅侯若不想祖宗墳里泣血,就絕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豆蔻房有福氣生下這個孩子,一個妓生子而已,卑賤如貓狗罷了,能有什麼用?
一男子低聲詢問身旁的姑娘:「我前年遇到一姑娘也是這麼向我訴衷情的。怎麼,風月場裡如今都是統一說辭的嗎?」
姑娘媚眼如絲的嗔他一眼,手指在他胸膛上輕輕划過,曖昧笑道:「死相,誰要說這種陳腔濫調,妾要說也是說還要。」
這話一出,眾人鬨笑。
又恐房裡的人聽到,忙壓下了笑,注意力重新放在細窄的窗縫上。
姜零染聽著屏風後愈加慌亂的穿衣聲,冷眼看著鄭清儀眼底漸濃的驚懼,淡聲道:「我何嘗說要取你性命?」
鄭清儀一滯。
姜零染這反應不對啊!
平肅侯府求子已久,聽到她懷孕的事情,怎麼能保持冷靜?!
姜零染現在不是應該哭著嚎著的揪著她的頭髮,招呼著丫鬟婆子一起打踹?若孩子死在姜零染的手中,那她進侯府的把握可就又多了兩分!可若姜零染以不變應萬變,那她的處境就被動了!
思及此,鄭清儀慌了,側目瞥了眼屏風後的身影,她又有了主意。
既然姜零染不動,她就逼著她動!
鄭清儀忍著對姜零染的怯意,撲著抱住了她的腳,悲戚戚哭道:「妾命薄福淺,能遇到侯爺已是把此生的福氣用光了,更不用說得侯爺寵愛這些時日妾,妾就是即刻死了也了無遺憾。只求只求侯夫人饒了這孩子吧!」說著又是一腔有上氣沒下氣的哭哽。
姜零染站著未動,神色漠然的睨著她,似笑非笑的道:「你這戲不錯,比暢春園的角兒還要好上三分!」
鄭清儀一噎,下意識的抬頭,待看清姜零染臉上無謂的甚至有些空白的神情後,她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悲慟。
怎麼會這樣,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承受的住這樣的打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從孟致沛口中,鄭清儀「看」到了一個溫順端方,胸無城府,以夫為天的柔弱女子,她在心裡已經與之對戰千百遍,也對每一種將會發生的情況有了心理準備以及應對辦法,只是她沒想到姜零染竟是這般的無關痛癢。
鄭清儀慪的想吐血,只消姜零染踹她一腳,就一腳!那她肚子裡的孩子無論如何都會沒了!!
可她這若無其事的樣子哪裡有動腳的打算?!鄭清儀咬了咬牙,指甲狠狠的掐住了姜零染的腿肚肉。
姜零染吃痛皺眉。廂竹和青玉看到姜零染的神色,立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