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告狀(第2/3 页)
廊下的腳步聲兒,立時委屈悲戚的開了嗓。
姜老夫人聽到這腔調,厭惡的皺起了眉。
半夏悄悄抬眼,瞥見老夫人因生氣而緊抿的嘴,唇周已有了細細的皺紋老夫人終究是老了,而這府里自有年輕的掌家人。想起前幾日鄭明蘊托她的事情,半夏心中有了計較。
姜老夫人進了暖閣,不咸不淡的瞥了眼杵著的人:「這又是怎麼了?隔三差五的就要來上一次,你也不嫌膩!」語氣頗重,話也不好聽。
半夏唯恐鄭明蘊覺得在她一個小丫鬟面前丟了面子,忙屏息垂首,裝聾作啞。
鄭明蘊暗中磨牙。抬頭卻像是才看到姜老夫人走進來一般,淒悽然道:「兒媳這是委屈。」
姜老夫人挑眉:「婉瑜的婚事都妥當了,後宅里也乾乾淨淨的,你還有什麼委屈的?」
上次鄭明蘊來素芝齋哭是為姜婉瑜的婚事和姜冼木要抬妾的事情。
鄭明蘊被姜老夫人的話噎了下,勻了口氣才又道:「府里有您坐鎮,天大的事情兒媳也不怕的。今日卻不是為府里的事情,是四姑娘。」姜零染在姜家姊妹群里行四。
姜老夫人聞言抬頭,兩眉間攢起深深的溝壑,有些渾濁的眼睛緊盯著鄭明蘊道:「她怎麼了!」
鄭明蘊淒楚的壓了壓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傷心道:「二弟和二弟妹沒了後,我打心裡把四姑娘當成親閨女,掏心掏肺的疼,對比起來婉瑜都要受些冷落委屈,可四姑娘心裡卻未必這般想,兒媳這才覺得委屈難過。」
姜老夫人看她有的沒的說了一大通,卻一點沒往正題上拐,徹底沒了耐心,茶盞往桌上一坉,沉聲道:「我問你四姑娘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鄭明蘊忙道:「今日午後,四姑娘帶著人去了西市,將倚香閣里狎妓的平肅侯給揪了出來。平肅侯何等人?打小眼珠子似的寶貝大的,這般丟了臉,怎能不惱?小夫妻當場就起了爭執。」
「四姑娘也是被咱們驕縱壞了,一點兒不知隱忍克制,竟下令文叔打了平肅侯。文叔手重您也是耳聞過的,聽小廝說平肅侯被打的口鼻出血,渾身上下沒好地方,躺在地上活像是死了一般。可四姑娘氣性大,這還不覺解氣,竟親自動手去打那下賤妓子,誰知她已有了身孕而不自知,這一氣一急就見了紅,平肅侯心疼孩子又生氣丟了臉挨了打,就撂下狠話說要和離。」說著頓了頓,抹淚的間隙快速的梭了眼老夫人,見她臉色青白凝重,已是忍怒,鄭明蘊不免得意起來。
在老夫人的心裡,一個姜零染遠比不上姜家臉面及與平肅侯的姻親關係,老夫人聽了這番真假參半,避重就輕的話,心裡怕是惱極了,日後憑姜零染再怎麼告狀,也是波及不到她的了。
「四姑娘糊塗啊,氣話也當真,當場就允了那話兒,帶著人回來了。」鄭明蘊恨鐵不成鋼道:「這件事情本就是咱們四姑娘理虧,我若是好言好語的哄著人迎進了府里,被平肅侯府知道,豈不覺得咱們和四姑娘一樣不明事理?我就做樣子似的讓高媽媽去斥了她幾句,戒她要麼回侯府,要麼就去客院住。」說著似是想到了傷心事,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哽咽道:「我原也是為了她考量,誰知她心思重,以為我是嫌她攆她,當了真不說,還掉頭就走。高媽媽急的直追了二里地也沒能勸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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