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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她可能觉得那样死去太失尊严,更重要的,尤其是在你父亲的亲眼目睹之下——面对她的逝去他分毫无能为力,她不希望他承受那种巨痛——”
“你够了没有!”眼泪再度如山洪暴发:“你为什么?!你凭什么?!你又想改变什么?!”
他好狠!等着我把伤口揭开,立刻就给我一贴猛药,也不管我是否承受的住。我发狂地捶打他。“我恨你!恨你!你怎么可以!”
“既然长痛短痛深痛浅痛都是痛,长痛倒不如短痛,天天闷着慢慢痛也倒不如一次性连根拔起。”他叹气,一径由我打,由我的泪浸染他的衬衣,眸光无比温柔。
“如风,如风!”我打他,也紧紧搂住他,哭喊到力竭声嘶。
十几年来我将林家闹的鸡犬不宁人心戚戚,到头来却有人告诉我从一开始我就错了!十几年的离谱与荒唐教我如何能够接受这样罪孽深重的事实!
“带我回去!如风,我要回去!”
我还有什么面目对着我的母亲?!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分分秒秒都在伤害她爱着的人!她泉下若有知,这是几年来定当不曾瞑目。
如风扶我站起来,又叹了口气:“我们这就回去,乖,别哭了——”
“不要你管!”我甩开他,力道之猛差点把自己摔倒。
他不再吭声,抱起我下山。
车子才刚在林宅外停下我已开门冲了下来,像失控的列车闯进大门,狂奔过阔长的车道,大步跨越台阶双手一振,屋门篷声打开。
父亲、梅平和林智在看见我时全部从沙发上弹跳而起。
“潇潇你怎么了?”
听不清楚是谁在叫我,三张脸孔仿佛三重屏障,我的腿像被灌了铅,沉重的无法提起往前挪进一小步,我无颜面对的何止我母亲!
无止尽的泪不间断往下掉,我一步一步往后退。
那几张震鄂的面孔想我冲来,我立刻转身狂跑,捂住双耳直扑大门外如风尚未驶走的车子,将惶急的叫唤全部抛在身后,一如十几年内冷漠、残忍地背弃他们的关怀和爱护!
以最快的速度钻进入风的怀内,往他敞开的外套里躲,我绝望且崩溃。
“我会死掉的……”
“坐好!”他搂紧我,车子已吓人的速度疾冲出去。
“不要去任何地方,哪里都不去!”我捂着绞痛得心口急喘,“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声音嘶哑失声。
他一声不发,一路狂飙连闯红灯,飞驶向郊外。
沿路的车辆越见稀少。
他把车篷打开,风声刹时就在耳边呼呼作响,如削面的薄刀,隔着衣物仍将皮肤打得生痛。我肿涩的双眼在痛,胀红的鼻子在痛,干哑的喉咙在痛,我的头、脸颊、背部、四肢全身上下都被风袭击的火烧火燎般疼痛。
路边的景物瞬间即逝,太阳耀眼的光线不知何时已转成了金色,漫天的云朵静止不动,一层又一层皮上嫣红的面纱。柏油路两边低矮的绿色植物一望无垠,间或可见突声的几枝高树和星点的村庄,在夕照下蕴含着沉寂的生机。
平静在呼啸的风中趁着谢空隙丝丝缕缕地回到体内,我开始觉察到如风的异样,他的臂膊僵硬,脸色阴沉,似乎如此盈涨的飞驰都无法排解他蓄满全身的怒气。
我极力止住最后的轻微的抽噎:“如风?”叫的哽咽而惶感。
他拥着我的长臂紧了紧,手里的方向盘猛地一打再反转,车子吱声刹停在路边。放下我抬腿一踢,车门应声而开,他径自下车,右手撑着车盖一跃,人已坐了上去。
盘着双腿拿出烟来,他吸的既凶又猛,左手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横在额际揉着两边的太阳穴,长及肩胛的发丝自然流泻,在徐风中一起一伏仿若追波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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