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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就好,山水轮流转,指不定我们就转到一起去了。哎呀,我什么时候能遇上喜欢到神魂颠倒的人啊……”说着自己都乐了。
二人就在门外坐着聊,聊着聊着蓦然听到桌子哐当一声响,激愤的声音破门而出:“京城京城什么狗屁京城,老子这一次说什么也不听那么狗屁诏书了,炻州,大好时机,难道就因为狗皇帝一句话,咱们就停了?就因为那些奸臣贼子的谗言和威吓,咱们就怂了?你们都留在元州,老子一个人打炻州,三个月拿不下,人头落地。”
正是梁千烈吼出来的声音。
又是一声桌子响,一个武将同样怒不可遏:“光杆一个,当然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在京城全是拖家带口,脖子上都拴着脖子,你说不怂就不怂?再说,咱们是王朝之师,你梁千烈想叛了不是?”
梁千烈狠狠呸了一声:“王朝给过什么好处,除了一个绊子又一个绊子,还有什么?刀是自己打的,粮是自己种的,见过这么坑的王朝之师没?王朝是往死里坑咱们啊,朗将,上次打夷州老子就不爽,拉拉扯扯多长时间,还‘收复河山’?黄花菜都凉了!”
这时又有人反驳了。
总之吵吵闹闹,比激水都嘈杂,听那一声比一声高,眼看都要打起来,迟衡和岑破荆都侧耳听着。
“都给我坐下!”
52胸怀都是被委屈撑大的
【五十二】
“都给我坐下!”颜鸾一声怒斥。
顷时;一片静寂。“梁千烈,滚过来!段敌,坐回去!吵吵闹闹像什么;一个一个就不能坐着说话,就这德行,指望灭谁;就能把自家的墙毁了!”
看不到颜鸾的脸,能想象出那气得够呛的样子。
将领们终于安静下来,开始各抒己见,都不扯喉咙喊;声音低了。迟衡和岑破荆倾耳听着,却听不真切,一着急,贴到门边,可没听两句,一个朗朗的声音响起:“岑破荆,你在此处做什么?”
岑破荆跳将起来:“啊,纪文书啊,我和迟衡在等右将军。”
迟衡也迅速站直了。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十足的书生打扮,一袭半旧的浅蓝衣裳,面容明净、气质隽雅。
他就是颜鸾的谋士纪策。
纪策手执书卷,漾起笑:“这次相商非同小可,朗将和将军们得到晚上才完,你们可先去元州城转悠转悠,今天是十五元宵,难得一见的万人空巷。”
“好!回见!”岑破荆一边回答一边拉起迟衡就溜。
市集上果然人多,沿路摆满了花灯,天色未晚,已有好些锦衣女子出来赏灯。二人还真老老实实地穿街走巷,四处溜达。
赏过了百司镇的花灯,再看元州城的,顿时黯然失色,迟衡兴趣寥寥。岑破荆不是好新奇之人,走着就乏了,夜色也笼了一半,二人寻了一个少人的角落坐下。旁边有一老头,正喜滋滋挂花灯,他的花灯皆古老。
蓦然安静下来。
岑破荆性子直率,说话不含糊,脸上的抱怨一览无遗:“你刚才也听到了,跟梁胡子对着拍桌子的叫段敌,是左将军。段敌是跟着颜王的,比朗将资格还老。军功很大,爱瞧不起人,尤其是对咱们夷州总是很鄙弃。”
“为什么?”
“将兵带兵作战,挑的不是城池的繁华,而是战略的重要性。夷州地势平坦,不是兵镇要地,易攻也易丢。不像元州城,攻下之后,利害关系十分明显。”
迟衡点了点头。
“二人立场也不同,梁胡子是力主快攻,不予炻州王喘气的机会;段敌则主张暂缓,先休养生息。话说回来,段敌的忧虑也有道理,他一方面顾虑王朝的施压,对将领们亲眷的要挟;另一方面,更有局势上压迫。元州之西北,是泞州。泞州的杭竺对元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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