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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蒲衝出去沒幾步,又折了回來。
原本已經塞得滿滿當當的院子,又多了幾擔東西,遠遠地看著好似是禮擔。
季蒲折回頭,身後跟著江衍和曹府管家。
待到近前,白秉臣才發現江衍的臉色很是難看。
曹府管家向白秉臣施了一禮,道:「白老爺在嗎?我特來向白老爺和白公子告罪。」
瞥了一眼他背後挑著的禮擔,粗粗一看是白家送過去的彩禮,白秉臣心中已經大約猜到是什麼事。
「我們曹小姐實在是膽子太小,在陳家那樁案子裡受了些刺激,有些神志不清。白公子一表人才,實在是我家小姐沒有福氣,前兩日老爺就已經過府和白老爺說過了,這件事是我們曹家的錯處」
曹府管家恭恭敬敬地說了半響,看著白秉臣驚訝的神態,吞吞吐吐地問道:「難道白老爺沒有和您知會過?」
「現在知道也不晚,白某原本廢人之身,曹家都沒有嫌棄,哪裡談得上歸罪,只是曹小姐的身子要緊,是否需要我引薦幾個不錯的大夫?」
「多謝好意,曹小姐已然被老爺送去廟中修養,隨行帶著大夫,不勞白公子費心。」
曹府管家又寒暄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就繞過白府,去了後院竹林白老爺的居處。
「你們家老爺子也真是的,退婚這樣的大事也不和你商量一下。」季蒲在一旁涼涼開口。
白秉臣倒是不覺什麼,反正自己沒多少日子活頭,沒了這樁親事反倒鬆快許多。
還是在一旁鐵青著臉的江衍,領著人去白府門口把一擔擔彩禮拿了回來。院中雖已無落腳之處,可總不能一直放在府門口,平白引得過路的百姓探頭探腦。
頂著外頭的眼光,江衍越發催促起搬運的小廝來。
茶館的雅間靠窗處,正好能看到白府的門。
李安探出腦袋,眯著眼看了半日,才道:「那是吏部尚書曹柏家管事的吧?看著樣子,白秉臣是被退了親?」
正喝著茶的梅韶並沒有搭他這茬話,問道:「成日裡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你自己的事辦得怎麼樣?白府的地圖我也給了你,你也去搜過了,可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和白秉臣做了什麼交易,把證明自己身份的玉牒都押給了他。」
聞言李安皺了眉,上次他在白府的搜查太過急躁,險些露了馬腳,也不知白秉臣有沒有看得出來。
「雖說離年底的日子還長,姜國涼國來朝的日子未敲定,只是你的東西還未拿到手,恐怕誤了大事。」梅韶瞥一眼他緊皺眉頭為難的樣子,又催道:「可要我幫忙?玉牒或許是被白秉臣隨身帶著,等他死在滄州,或許就能拿到」
「玉牒不在他身上。」李安打斷了梅韶的話,眼前忽然浮現出趙元盛的那張臉,「在晟親王手裡。」
梅韶恍然大悟道:「難怪最近你總是往晟親王府跑。」
他壞笑著湊到在發呆的李安面前:「在趙元盛的手上不是更方便了嗎?乾脆連人帶東西都收了,多好啊!」
第44章 醉酒意
聽著梅韶的調笑,李安心頭泛起一絲苦澀。
李安是在風月場裡廝磨慣了的人,他看似放蕩不羈,在心中比誰都能分清什麼是逢場作戲,什麼是鍾情已久。
趙元盛想要的,他從來都給不起。
他從來沒有責怪過趙元盛讓自己在先帝面前露了鋒芒,被忌憚著熬過這幾年時光。如果沒有和他一同在王府讀書的日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一個質子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是他給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也是他用晟親王府庇護著自己,李安原本也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像個鴕鳥一樣,在他的臂彎下,做一個不學無術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