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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呼救,對上這個魔頭打起來豈不是害了師兄弟?
就在他殫心竭慮思考應對之法時,鳳隱的尊臀已經落座在床沿,金口一開:「把衣服脫了。」
沈墟莫名:「?」
鳳隱看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難不成還要本尊替你寬衣?」
沈墟面色微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生硬地從齒間擠出話來:「你來做什麼?」
鳳隱注視著他,挑眉,笑道:「我來看你。」
此時他面前的人,但凡不是個瞎子,見了這粲然一笑都是要看痴看傻心如擂鼓的,鳳隱他娘說了,鳳隱生來,就是為了要給俊美無鑄這四個字立個樣板的。
只可惜,沈墟就是個瞎子。
「看我?」瞎子不識好歹,面若寒霜,冷冷道,「看我如何狼狽?看我如何自食惡果咎由自取?」
「哦。」鳳隱聽他話裡帶刺,收起笑,換上譏嘲語氣,「怎麼?救了我,後悔了?」
沈墟卻避而不答,他怔忪良久,最後只道:「你走吧,道不同不相為謀,從此山高水長,不必再相見。」
卻聽鳳隱冷冷嗤笑一聲。
聲音雖冷,沈墟卻沒來由地覺得室中氣機猛然一輕,當即心中一驚,回想方才氣機變化與鳳隱的細微動作,這才發覺那魔頭方才問出那句話時,語氣與往常無異,實則已經凝力於掌,仿佛自己那時若膽敢回說一個悔字,鳳隱就立即將他斃於掌下。
他從未見過這樣喜怒無常之人,只想離得越遠越好。
「君子然諾,言出無悔,我只後悔沒能從你手裡多救幾人。」他說罷這話,又重複了一遍:「你走吧。」
室中一時岑寂,直到鳳隱開口。
「本尊愛見誰,不見誰,殺了誰,救了誰,豈是你能決定的?」
鳳尊主何曾碰過這種冷釘子?當下冷嗤一聲,躍起,一個箭步衝上去,出左掌對準了沈墟心脈。
心脈乃人體大防,一旦震斷回天乏術。
沈墟對他早有防備,自然抬手來格,沒想到鳳隱不過是虛晃一招,右掌倏出,點了他頸口「天突穴」。
「你……」沈墟不意中招,全身酸軟,往下癱倒。
還未著地,鳳隱長臂一撈,將人帶進懷中,抱著人逕自朝床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隱:看我,我沖你笑了,美不美不美?氣消了吧?
墟:哦,但是我瞎。
隱:……
墟:還是你弄瞎的。
隱:…………
第15章
沈墟雙眼瞧不見,又被點了穴道,全身受制,連聲音也發不出。
黑暗中,他身體懸空,被鳳隱橫抱而起,「噗通」一聲扔在床上。
肩胛骨撞在硬床板上磕得生疼,他蹙起眉。
不知為何,連日來所受的委屈被這一抱一摔激發出來,濕意頓時上涌,一滴眼淚就此滾落。
這滴淚當真是落得悄無聲息,毫無徵兆,打了魔頭一個措手不及。
「你哭什麼?」鳳隱笑眯眯道,「本尊又沒對你做什麼。」
就算確實想做什麼,不也還沒來得及下手嗎?
他一出聲,沈墟的眼淚滾得更多了,直像斷了線的珠子。他怔怔地躺著,睜著眼睛淌淚,哭也哭得極安靜,不出一點聲。
鳳隱眼中興味更濃,伸手過去在他臉上胡亂抹了一下,看了一眼指上水跡,仿佛在辨認這眼淚的真偽,片刻後,頗為嫌棄地將手上沾染的淚水反擦在沈墟衣襟上:「今日不欺負你,總行了吧?」
沈墟這一哭,箇中情由錯綜複雜,委屈,愧疚,羞辱,相互交織,在心頭也不知積攢了多久,突然爆發,一時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