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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会被你连累。”
“姑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哀声说着,再也不敢提那人是他的兄弟。
云居雁对鞠萍点点头。鞠萍把两份名单放在了老穆身前,说道:“听说你不认识汉字。那就让奴婢解释给你听。前几天,就是姑娘对你的娘子说,她要砍了葡萄园建马场的当天。你手下大多数人都已决定为姑娘干活。这些就是他们的名字以及按的手印。”
老穆没有翻看名单,只是低头跪着,心中说不出的懊恼。
云居雁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一返之情的严厉,以同情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但好心要用在适当的人身上,还要选适当的时候。你不过是租了二百亩地,却雇了三十多人,再加上你的儿子,媳妇,差不多有四十人。如果你不是仗着我家的名号私卖葡萄酒,光靠那二百亩地,能养活这么多人吗?”
“姑娘,是小的一时糊涂,误信了别人。小的愿承担一切后果。只求姑娘念在小的几个孙儿年幼,饶他们不死。”老穆说着已经老泪纵横,郑重地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不敢起身。
鞠萍虽不知道云居雁意欲何为,但她相信主子如此迂回曲折。应该是想收服老穆,遂说道:“姑娘若是不管你们的死活,就不会做这么多事了。”
老穆的眼中燃起了希望,却不敢抬头,心中忐忑万分。
云居雁不说别的,只问他穆拉帝力一共来过中原几次,每次逗留多久,与什么人接触过。老穆期盼着能依仗云家的庇护,躲过这次的劫难,自然不敢隐瞒。他告诉云居雁,四年前,他在酒肆遇到穆拉帝力。两人初次见面就相谈甚欢,之后他每年都会来永州一至二次,逗留三至五天。他从未见过穆拉帝力与赵大宏接触。
云居雁相信,赵大宏既然在她家做活,自然没时间探查各地的兵力部署,绘制地图,因此赵大宏可能只是一个中间人。可惜老穆与赵大宏不熟悉,确切地说,赵大宏处事谨慎,根本无法推测出他的地图从何而来。
不知道那些兵力部署图从何而来,云居雁总觉得锋芒在背,她甚至认为有人在利用这事陷害她家。可事情发展至此,已经不是她一个闺阁女子可以继续追查了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的父亲。当下她叮嘱老穆,见到沈子寒之后一定要实话实说,否则只会让别人更加起疑。
不多会儿,玉瑶来报,沈子寒来了,已经在客厅侯着。云居雁只对老穆说了“放心”二字,便起身去了客厅。
之前沈子寒已经看过两人的尸体,辨认出穆拉帝力就是他一路从边关追踪而来的人。人死了虽然有些可惜,但至少罪证确凿,足以引起朝廷的重视。听到云居雁再三道歉,自责经验浅,做事不妥当,才让他失了人证,断了线索,他只能回道:“姑娘,这次若不是得到你的相互,在下恐怕根本抓不到此人,更别提证据了。”他说的是真心话。在他看来,若是一般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早就吓得躲回家里去了。
云居雁总觉得沈子寒看自己的目光透着几分不该有的熟稔,她看他亦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可她就是记不起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他。想到老穆一家会不会受牵连还在沈子寒的一句话,她婉转地解释:“沈将军,这片葡萄园只是我一时贪嘴,这才命人种下的。老穆,就是管理院子的人,因他性格憨厚,又重情谊,所以请了他,没想到他居然憨厚得被人利用也不知,惹出了这样的事。我不知道如何处置,因此只能绑了他,把他的家人看管了起来。”
云居雁没有说把老穆一家交由他处置,沈子寒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已暗中打听过,穆克乐居住永州多年,唯一做的出格之事便是贩卖私酒,因此说道:“在下上次就对姑娘说过,在下只是在去邕州途中经过永州。这次也只是在半道看到形迹可疑的人,上前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