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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辅眼中,云居雁求助于沈君昊固然不对,与许慎之一起欺瞒父亲亦是大错,但不得不承认,如果她没有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云家可能已经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在懊恼的心情中,云辅除了自责,对云平昭的轻率更是气恼。不过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掩下各种情绪,平静地告诉沈君昊,他也会请人注意着,务必不让白芍踏入永州城半步。
沈君昊得了他的承诺,放心不少,毕竟永州是云家的地盘,云辅敢这么说,自是有他的道理的。之后,在他告辞离去前,他坦白地告诉云辅,在事情落幕前,他不会回京。但他会谨慎行事,不会把自己搭进去,更不会让自己遭遇危险。
沈君昊走出泰清居,长顺急忙迎上前,冲着他点点头。沈君昊明白自己的另一目的也已达成。出了云府,他急切地问长顺:“她怎么样?”
长顺看了看缓缓合上的云家大门,压着声音说:“云姑娘明日就要与云夫人去祖宅暂住,说是云夫人累着了。要去将养身子。”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听说云家祖宅已经多年不住人了。云夫人为此很是生气,不过这是太老爷的命令。没人能够违抗。”
沈君昊没有言语,只是一跃而上,坐上了马背。长顺急忙上前。担心地问:“公子,您见了太老爷。不去拜见云老爷,这样好吗?”回答长顺的只有远去的马蹄声。
当天下午,永州城一片风平浪静。县令把沈君昊送去衙门的五人分别扣留了。程大带来的其他随从见去过大牢探望主子的人一个都没能回来,吓得不敢走出客栈半步。他们之中,有的人已经起了叛逃之心,又怕程大出了大牢,给他们按个逃奴之名。也有几个忠心的。试图送信回黔州,甚至是去江南求救,但苦于客栈没人愿意帮他们。
沈君昊一直在客栈焦急地等待着。按他的了解,越是平静的时候,就越加预示着会有大事发生。可程大的死讯一直未公开,而他和云辅都在防着白芍生事,幕后指使之人还能使出什么手段?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怎么都无法消除心中的担忧。第二天,他起了一个大早。早饭过后。长顺领着张泰来见了他,告诉他云居雁与许氏已经在云堇的护送下离开了云府,预计傍晚的时候就能到达云家祖宅。中途他们会在城外的餐馆用午膳。言下之意似乎在说,若是他真有要事找她。今日是“偶遇”的好时机。
听着这话,沈君昊猛然想起了一个可能性,急问:“他们的车子,可会经过人多的地方?”
“沈公子是担心……”张泰脸色微变。
从去年开始,县令体恤近郊的农户,每月的初六,二十六都会辟出半条街道,让农户们在那里卖家里的果蔬、农产品,县衙不收税。久而久之,每月的这两天,永州城十分热闹,而今日正好是八月二十六。据张泰所知,云家的马车会绕过那条街道,但那附近人来人往的,难保不会生出什么意外。
沈君昊一听他的话,知道追回马车是来不及了,急忙命张泰回云府告之云辅他的担心,又命长顺去县衙找县令,自己则去追赶云居雁的马车。
同一时刻,云居雁正坐在马车内,笑盈盈地给许氏倒茶,轻声劝着:“母亲,我们去祖宅住些日子,清清静静的,不是挺好的吗?你何必生气呢?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许氏哼哼了一声,满心的怨言。她想说什么,但看着女儿满脸的笑容,她只能把那些负气的话咽了下去。
云居雁把茶杯往许氏面前推了推,接着说道:“我想祖父坚持要我们去祖宅,是为了让我们躲开那些是非。”她把声音压得更低,陈述道:“母亲也知道的,那个程大死了。祖父和父亲要专心应对这件事,才让我们避开些日子的。”
许氏拿起茶杯,把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若不是昨日云辅当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