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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她会在草稿纸上边做题边写写纪安永的名字,然后是自己的,再把谈话的内容写进日记,躺在床上回味。
纪安永说过的:“叶普华,你和别的女生不一样。”
她问:“怎么不一样?”
他想了很久,只说:“总之,就是不一样。”
暗暗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他所谓她的“与众不同”令普华开心了很久,哪怕对着镜子也会展露一个笑容。被学习和家事逼迫到角落里,快乐是久违而奢侈的。龟缩在蒙着塑料布的玻璃拉门后面,面对着一案的香烟,普华试着寻找心里的安宁,而纪安永适时给了她。
春节前后,姥爷的小铺生意最忙,普华整天都在卖烟的小门面看摊,不用算账的时候就戴上耳机听电台最喜欢的几档节目。
那天她也是对着玻璃窗外无边的遐想,有骑车的路人停下来问她买一包万宝路。那张年轻的面孔陌生,隐约间又让她感觉熟悉。
她跑去屋里问大人价钱,拿着烟回来,骑车人在等,递了五十元给她。她替他找钱,伸手接的却是另一个人。
认出是施永道,普华吓了一跳,马上松开手,找的零钱掉了一地。
他也很吃惊,又迅速镇静下来,把卖烟的人打发走,自己站在窗口,又递了十元钱,说他也要万宝路。
没穿校服,没刮胡子,但他不过是个中学生样子。普华坚决不卖,他坚决不走,两人在窗边僵持着直到大人来过问。她只好在他面前示弱,用眼睛求他,无言的说:快走吧。他捏着纸币甩甩头,买了个火机骑上车走了。
那整晚普华惶惶不可终日,连跟纪安永约定好的电话都没有打。
果不其然,第二天她才起床施永道就出现了。他把自行车锁在烟摊对面,背着书包敲门。
她挡着门不让进,问他:“你来干吗?”
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打开书包拿出好几本练习册:“我来问问题。”
说完,又冲她身后走来的姥爷深鞠躬,大声叫:“伯伯好”。
事后普华仔细想是自己小看了施永道。
初三他敢当着她的面在顶楼抽烟,高一跑出去喝酒醉着回来,期中化学考试交白卷下一次又拿个满分给老师看。他敢为她贿选,拿自己的名号罩着她,他又会有什么不敢做?
她依然不明白,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她那么普通,他的执着何来?
第一个星期,他以同样的借口来了两次,第一次问了问题就走,前后不到五分钟,第二次他背了更大的书包,好像春节里他根本没事做,专门就来她这里问问题。
第三次她真的生气了,赶他走,他镇定自若摘了书包,掏出里面的笔记本电脑。
那个年代,家里有台式机的学生都不多,他却背着台笨重的东芝笔记本来她家,让她复习计算机会考的上机练习。他的献宝跟她的犹豫不决拉锯了三分钟,最后施永道胜。
姥爷没有性别的概念,是同学就热情招待,还帮忙搬来大桌子,给施永道倒酸梅晶,嘱咐两个人好好温习,自己去看摊儿。大人一走,她坐哪儿他就要挨着坐,近得能数清她的眼睫毛。
开始普华特别拘谨,恨不得讲几句他能赶快离开,后来听他讲计算机头头是道,全是考试的重点难点,竟也忘了赶人的事。
他讲了大概两个多小时,讲完让她练,几乎是手把手的教。等把几个重要的程序练好了,她也礼尚往来的摊开英语书,让他问问题。
他合上电脑,从书包里拿出张事先准备好的纸,递给她。
“中国字,你能明白吧?”他问。
她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