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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曉皙看不到陳放的人,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媒人酒我已經敬完老周了,你要是想喝,去找老周討,總不能冒出一個人來說自己是媒人,我和曉皙就要敬一輪,那我們這媒人酒得敬到什麼時候去。」
陶曉皙的臉上擺出了更大的笑容,聽著手機那頭兩個人一來一往的鬥嘴。
門外傳來按密碼的聲音,老太太哼著小曲進門了,看到陶曉皙,很驚喜,「曉皙,你回了,我以為你得吃完晚飯才回。」
「嗯,奶奶,我也是剛回。」陶曉皙拿著手機快步走向玄關,「奶奶,是鶯鶯姐,您要和她說兩句嗎?」
「周鶯?」顏秋芳先是小聲和她確認,接過手機,看到屏幕那邊的人,「周鶯呀,曉皙說鶯鶯姐我還恍神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陽曆年能回不?」
陶曉皙去了廚房,洗完手打開冰箱看了一下冰箱裡都有什麼,開始著手準備晚飯。客廳里充斥著老太太和周鶯的對話和笑聲,中間還夾雜著陳放偶爾一兩句的接話,她覺得廚房裡有些悶,放下手裡的菜,想去開一點兒窗戶透透風。
老太太拿著手機走過來,「曉皙,陳放要和你說話。」
陶曉皙剛要接手機,又停下,「奶奶,我手上都是水,您讓他趕緊去吃飯吧,有什麼話等他回到酒店再說。」
顏秋芳笑著對屏幕那頭的人說,「聽到曉皙說的了沒,有什麼悄悄話,等你回了酒店再單獨和她說。」
陶曉皙被老太太的誤解鬧了個紅臉,窗戶也沒去開,轉身繼續洗菜,吃完晚飯才不到七點,她陪老太太在外面小公園遛了會兒彎,回來後,老太太進了鄰居的門去打麻將,她上了二樓。
拿好衣服剛準備去洗澡,手機振動響了,陶曉皙以為是陳放,還在想這頓飯倒是結束得快,等拿起手機才發現是前輩打來的,是說昨天她提交定稿的那個急活兒,客戶那邊又給過來反饋意見,有些地方還需要再改一下,問她今晚能不能趕出來。
既然是客戶的要求,不能也得能,陶曉皙大概翻了一下文件,回復前輩熬個通宵應該沒問題。
前輩當即發過來一個紅包,讓她多辛苦辛苦,紅包她沒收,畢竟前輩給她的提成在業內來說已經算是高的了。
手機一直很安靜,她最後把手機按了靜音,打開電視,調了個綜藝節目,她工作的時候習慣有個背景音陪著,音樂或者無腦的綜藝節目,從吊籃椅輾轉到沙發,牆上的掛鍾在滴滴答答地響著,外面天空由墨黑到黛青再到魚肚白,她才起了身,伸了個懶腰,把修改完後的圖給前輩發過去,然後又給老太太發了個信息,說她早晨和中午不下樓吃飯了。
微信置頂的人昨晚十點多發過來一條信息,問她睡了沒。
她回,昨晚通宵趕活兒,手機靜音沒聽到。
他平常這個點應該醒了,陶曉皙等了五分鐘沒有等到回復,就沒有再等,洗漱完又磨蹭了一會兒,才爬上了床。剛畢業那兩年,熬夜是常有的事情,通宵一晚,回家洗個澡,再灌上兩杯咖啡,照樣精神抖擻地去上班,現在不行,要是一宿不睡,命都得去半條。
厚實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光和呼呼的北風,陶曉皙睡得迷迷瞪瞪,中間好像聽到了點動靜,她以為是老太太,又想老太太好像從來沒有自己按密碼進過他們屋,每次來都是要敲門,難道是進了賊,要不要下去看看,心裡這麼想著,但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下一秒鐘又昏睡了過去。
陶曉皙是被渴醒的,房間裡暖氣溫度太高,她睡覺前又忘了開加濕器,在夢中一直到處找水喝,好不容易要喝上了,身體又跟踩空梯子一樣,猛地一下驚醒了。她頂著冒火的嗓子從床上半撐起,伸手在床頭櫃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杯子,剛要下床,朦朦朧朧的視線中看到床的那一側躺著一個人,還沒有清醒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