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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不假,不由惊慌地看了眼自己的孪生妹妹――佩儿。
只见佩儿耸肩,对柳染衣的话丝毫不以为奇,她早知道柳染衣不可能不出状况地乖乖待婚的,但环儿就不同了,只见她连忙走到柳染衣身边,低声问道:
“小姐,你……你这可不是说笑?”
“当然不是,我想过了,逃婚是最好的办法。”柳染衣离开了窗边,开始在室内来回踱步。
对于这桩婚姻,柳染衣心中是万般地不愿,但现实环境却逼得她不得不顺从,眼看着婚事已进行到“请期”阶段了,她再不痛不决心的话,那她的后半辈子可都要带着面具过活了,那种日子她是光想就怕。所以,一向好强的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而不做反抗的。
这些天来她前恩后想,成了亲就代表着跌落地狱,因此,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在这种紧要关头,逃婚是势不可免的行为了。
“小姐啊!你千万别冲动,”佩儿倒了杯茶递到柳染衣手中,“逃婚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啊,这中间实在有太多难处了,第一、万一逃不成功被抓回来,你卢你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置?第二、就算你侥幸逃了出去,你后半辈子要怎么生活?你可是个闺阁千金,比不上那些粗生粗长的村姑,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怎么养活自己?”佩儿虽是环儿的妹妹,但个性去比姐姐环儿来得沉稳许多,她知道柳染衣一定要做什么事时,她们姐妹俩是拦阻不住的,就算说断了舌头也没用,而这她自小服侍着篚的小姐不仅胆大包天,那固执的个性更是像头驴子般,所增柳染衣是个明理的人,唯有道理上说赢她,才有办法让柳染衣顺服。
“你放心,这些问题我全想过了,所以我拟了一套计划,如果计策成功的话,那我不仅不用嫁到左家去,还可以一辈子侍在柳家侍奉我娘。”柳染衣面有得色地说道。
环儿佩儿两人瞠目结舌地看着猛对她们眨眼的柳染衣,这会儿,真不知这一向行事出人意表的小姐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逃婚?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些天来,“逃婚”这两个字不停地浮现在左宇唐的脑海里,他不否认他很想这么做,可是他自小就为了博人称赞而装出乖巧懂事的模样,这会儿要他突然露出本性还真是为难了他,再加上他一向习惯在做一件事前行分析厉害得失,这一之下,他知道,他一不会逃婚。
因为以左、柳两家的身分地位而言,哪一家都无法忍受这样离经叛道的行为,保怕他的逃婚还会引起中书待郎柳颐生的不快,那不是为他爹在朝廷里树敌了吗?而且,闹出这种丑闻,那位柳家千金就太可怜了,搞不好会被传闻或成某种隐疾,最后导致一辈子嫁不出去,那不是害了人么?
于是,左宇唐前思后想之下,还是觉得逃婚这条路根本不通。
日子过得正烦闷不已,偏偏他那惟恐天下不乱的损友李衡还硬是不肯放过他,老是跑来耸恿他逃婚,还免费帮他想了一堆计谋,写成卷宗都快把他的书桌给淹没了。
“云苓!云苓!”左宇唐瞪视着桃心木桌上堆积如山的书,用着濒临火山爆发的声音叫唤着。
“来了,公子有何吩咐?”云苓气喘吁吁地跑来。
“我早些天不是让你把书桌整理好吗?怎么这会儿书桌是乱成这副德性?”
“可是……睿王爷吩咐了,不准我丢掉它们呀!”
“你的主子是我还是他?那么听他的话,我看我还是把你进献给他当奴才好了。”
云苓看主子气焰这么大,因此很识趣地摸鼻子,快手快脚地将叠在桌上的书卷收了起来,左宇唐为人虽然温和,但一旦生起气来却像牛一样,蛮横,顽固而不讲理。
“住手!云苓,我不是哈哈你不准动它吗?”李衡的声音自窗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