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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废掉的一代吗?我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月儿啊,你得努力替妈争口气,知道吗?”肖丹眼里充满渴望,无比坚定地看着儿子,仿佛那些逝去的青春和理想即将复活。韩青山看了看妻子摇摇头没答话。
“妈,您那伤痕文学又来了?有完没完啊?”韩月低着头大口吃饼不耐烦的说。
肖丹一下子白日梦里清醒过来,眼神黯淡下去,“雪儿,你都看见了吧?你月月哥以前多乖,现在都敢讽刺我了。伤痕文学怎么了?当初要不是不满作协的八股文作风,我还会在作协呆着,接着写我的伤痕文学。你们啊,太幸福了,根本无法理解那个时代的苦难,悲惨的人生转折,人性的丑恶,互相欺骗,互相利用,对于人类最美好情感残忍的背叛,这些灵魂的扭曲那都是精神内伤,根本无法治愈,会跟随你一辈子,这就是被废掉的一代……”肖丹越说越激动,眼里闪着泪光。
“肖阿姨,您这演讲呢?这么多菜!”阿哲和小鱼推门进来,“真香,今年可比去年丰盛多了啊。饿死我了!小雪,这给我卷的吧?”阿哲进门一屁股坐到餐桌边看着菜两眼放光,没等梦雪回答抓起一个卷好的饼大口吃起来,小鱼笑盈盈的坐到阿哲旁边。
“这孩子,中午没吃饭啊?饿成这样?”肖丹去厨房里又拿来一叠饼放到盘子里。
韩月把春饼盘子往阿哲前面推了推,“你自己不会卷啊,小雪卷好了还一口没吃呢。”
阿哲笑了笑,“别提了,中午露露非要去吃什么哈根达斯,花了我小两百。”
“哈根达斯?听着像进口香肠?”肖丹好奇地问。
“妈,您真土,是冰激凌蛋糕。”韩月抬头看看阿哲,“怎么样?好吃吗?”
“这大冷天儿的吃冰激凌?”肖丹小声嘟囔一句,韩青山给妻子盛了碗汤,笑眯眯地看着她摇摇头示意她好好吃饭。
“好吃什么啊?腻死人了了,这破地儿纯粹骗人的,以后再也不去了,小资这些个东西我还真受不了。”
“受不了你还去?”小鱼在一旁白了阿哲一眼。
“我可跟你说,你回去千万别跟我妈打小报告啊,她老人家要知道我一顿饭花了两百非打死我不可。”阿哲看看梦雪,“哎?小雪,你怎么一直卷不吃啊?”
“嗯,开吃了。”梦雪说着拿起一个卷好的饼放到嘴边。
“叔叔,阿姨,兄弟几个!抱歉啊,来晚了,这么多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雪飞从门外进来脱了外套挂在门后,过来坐到梦雪旁边,“雪儿,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中午。”梦雪把手里的春饼递给雪飞,雪飞接过春饼卷儿猛吃了几口把整个塞到嘴里。
“雪哥,你怎么也跟恶狼似的?中午没吃饭啊?”阿哲边吃边说。
“最近别提多惨了,我妈说我总剩饭,为扳我这毛病打上周起每顿饭限量了,就一小碗儿,连二两都不到,多一点儿都没有,肉菜排骨什么也就做那么一点儿,说让我多吃蔬菜,真当我是小白兔啊。”雪飞说着拍了拍梦雪的头。梦雪脸颊微红,低了头又递给他一张卷好的饼。
“够狠,白阿姨这是要干吗啊?得,等开学了去食堂吃吧,买它一斤米饭!”阿哲笑道。
“一斤?你当我饭桶啊?比这更惨的是零花钱也给减了,每月就给两百,包括吃饭,还规定周末必须回家吃饭,过时不候,以后哥几个多照应着我点儿啊。”雪飞看了看手里的春饼又还给梦雪,“你怎么不吃?别愣着,快吃!”梦雪点点头开始吃第一张春饼,身边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味儿。
“我靠,严打啊?你犯啥事儿了?雪叔叔不总偷偷给你钱吗?”阿哲吃着饼含混的说。
“我爸?他早不给了,去年我顺相机那事儿老爷子还真记仇了,现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