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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那幾個女學子突然想開了,這些日子,突然變得和秋離熱絡起來,下了課便約著她一同去吃飯。秋離本以為,她會有些氣惱她們,進而拒絕,可是不知為什麼,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或許是寂寞的久了,秋離在答應她們的邀請的那一刻,她心中,竟有些略略開心的意味。究竟為什麼開心,連她自己也不太懂。
酒席的排場擺的很大,在學院中最大的酒樓包了上好的包間,點的,也全是秋離喜歡的菜,執夙和妙冉拉著她回憶曾經的時光,她也笑著點頭回應。恍然間,秋離覺得仿佛回到了她們還是朋友的時光,一起嬉笑打鬧,好不快活。她突然悟了,為什麼方才會有那一瞬間的開心。
因為不管她面上裝的多不在意,心底里也一直抱有一絲幻想,幻想著她們還可如從前那般做朋友。
可惜,酒不過三巡,這群姑娘中說話最有分量的執夙便開了口,&ldo;阿離,此次大考,夫子要做一首百鳥朝鳳的樂曲,我們姐妹於音樂一道不是那麼通透,可否借妹妹的曲子來看看,參考一二。&rdo;
秋離去夾桂花糕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
她有那麼片刻的失神,才悟,原來她們終究還是做不成朋友的,一頓酒席,不過一場利用。她們花了錢,看了她的譜子,說到底,不過是場交易罷了。
秋離從不是小氣的人,若是得了好東西,她願意與別人分享。只是這刻,舌尖上突然滾上來&ldo;拒絕&rdo;二字。她咬了咬牙,將&ldo;不&rdo;字就著桂花糕咽到了肚子裡,點了點頭。她說不清楚,當她開口的時候心中的酸脹感是怎麼回事,只是默然道,&ldo;今晚飯畢我便將譜子拿給你看。&rdo;
她只想著,無論怎樣,在最初的時候,她們待她還是不錯的,今日之事,便是當報答前些年,她們照顧她的情誼,從今天后,便兩訖了。
從此不論陽關道還是獨木橋,她和他們,不再會有任何牽扯了。她終於看清事實,不再有任何幻想。
只是沒有想到,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
大考那日,眾學子將樂譜上交,秋離方要離場,突然聽得執夙撲通一聲跪在夫子面前,當著眾學子的面,指著她,言之鑿鑿道,&ldo;夫子為執夙做主,此次大考之前,秋離她假意對我們示好,灌醉我們一眾姐妹,偷了我的樂譜,請夫子治她抄襲之罪。&rdo;
秋離驚的呆立在原地,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辯解,只是無力的道了聲,&ldo;夫子,秋離沒有。&rdo;
可是,半個學府的學子都作證,說那日秋離確實和執夙她們去了酒樓,她平日裡為人獨來獨往,由此看來事情確有些蹊蹺。再加上,妙冉,蜀青齊齊跪下為執夙作證,說是眼見她做了此曲,是那日吃酒,被秋離借去,本是念在同窗之情,沒想到,她竟做了這種事。
秋離瞪大眼睛望著執夙,半晌不能回神。
心底有個地方,不知道為何,有個地方揪著很痛。說不清,道不明,只是像心中有某個地方轟然倒塌,再也無法拼湊。
夫子惜她才華,知她應不會做出這等事,可又奈於執夙的言之鑿鑿,不好公然偏袒她,只好問,&ldo;秋離,你可能證明自己清白?&rdo;
秋離愣愣,將眼神望向那邊窗下站著的迂風。她在竹林中寫譜子那日,他恰好在旁邊的亭中看書,她一邊寫,一邊用長笛吹奏找靈感,他是聽見了的。
見她望向他,迂風張了張口,可被執夙凌厲的眼眸一瞥,又低下頭去,終是沒能說出一個字。
見狀,秋離無奈搖了搖頭。迂風家中本就是個式微的貴族,平日裡便不太招執夙的待見,他偏生膽子又小,上次被蜀青他們打了一頓後,膽子就更小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