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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没良心,是这癌症它没法治啊,医生都说了,就算是化疗,也顶多只是让你爸多熬些日子而已,穷人得这种病别无他法,只能等死啊!”
母亲说着,又止不住的流泪。
“就算肺癌治不好,那也得治,他是我父亲,唯一的父亲!”
“可钱呢?”
“工钱不是已经结算了吗?虽说赔了包工头两万医药费,那也还剩万,足够把父亲送去住院一段时间,至于以后,我会想到办法的!”
“但那钱是准备给你娶小惠用的,你都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舅妈苦口婆心的劝道。
舅舅抖掉烟灰,苦心劝道:“小天,这事你可得想清楚了,万一你父亲走了,按咱乡下习俗,你当长子的,守孝年期间是不能结婚的!”
“守孝年如何,一辈子打光棍又有何妨?好了,您们谁也别劝了,我现在就去找张叔借车!妈,你赶紧收拾一下!”
说罢,秦天头也不回的出门借车了。
“天哥,到底出啥事儿了?”
孙强一直在院外公路上等着,见着秦天出来,立马凑上来问道。
秦天愣了愣,不想让好兄弟跟着犯愁,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什么大事儿,我去找张叔借皮卡载我爸进城复查一下,你早点儿回去吧,省得家里人担心!”
说罢,秦天便抬步离去。
“天哥!”
“咋啦?”
孙强挠挠后脑勺,憨憨的笑了笑,“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朱小惠那个女人有些古怪,这门亲事,你可得仔细想清楚!”
孙强本想说的是,不久前他下乡收猪,看见朱小惠浓妆艳抹,打扮得像是个狐狸精似的坐进镇上名气颇大的土豪高鹏的小轿车。
“我家这么穷,那女的竟然也瞧得上,这本来就透着古怪,要不是我爸妈着急,我连面都不愿意见的,不过如今也顾不上这茬,走了,改天请你喝酒!”
秦天摆摆,小跑着奔张叔家而去。
秦天要找的张叔本名张志达,早年做过服装生意,因而在黄石村,算得上是富户之一。
一幢漂亮的层小洋楼屹立在岔路旁,张志达的妻子杜敏正在小卖铺清点货物,听到脚步声,立刻探出头来,见来人的秦天,立刻脸色顿变,像是见了鬼。
“小天,你妈前天找我借了纱布和碘酒,到今天都还没还呢,今早上你舅妈还从我这儿拿了一**酱油一包盐巴,你这刚从拘留所放出来,就来结账的吗?”
杜敏一开口,酸溜溜的话就招呼过来。
秦天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裤兜,忽然想起自己的钱都放在背包里的,只好挤出笑脸道:“阿姨,欠您的东西,回头我一定把账给补上,我来是想借您家的皮卡用一下!”
“啥?借车?”
杜敏声音突然高了好几十分贝,脸色也更难看了。
秦天嗯嗯点头,“我想载我爸进城看病,劳烦您了!”
杜敏撇了撇嘴,冷哼道:“赶巧了,你张叔把车开进城进货了,阿姨我就是想借给你,但也没办法呀!”
“那打扰了,稍晚我就把钱给您送来!”
秦天微微欠身,黯然离去。
“哼,穷小子!明明就一穷酸民工,也不知道我家丫头看上你哪点,真以为青梅竹马能修成正果?做梦!”
杜敏望着秦天远去的背影,拿出拨通了一个号码。
“徐媒婆,咱村的秦天回来了,你赶紧过来撮合他和朱小惠呗,我盼着吃喜酒已经很久了呢!”
傍晚。
秦天找兄弟帮忙借了辆车,刚载着家人离开不久,朱小惠就和徐媒婆坐高鹏轿车来秦家,结果自然是扑了个空。
人离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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