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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签的和尚吗?小僧是禅宗……”
“说不说?不说揍你哦!”如初急了,哪有心情和他斗嘴。
虚海这才正色道,“你招惹的这位尚宝司少卿、工部右侍郎,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什么我招惹的?明明是他好好的来招惹我!”
“阿弥陀佛,世事有因就有果,师妹不必辩白。”虚海有心气如初,但还是继续说道,“其父严嵩,你知道吗?”
“废话,这连狗都知道!”就算六百年后,这老家伙也是大大有名。
“此贼已经年老体衰,还要日夜随侍皇上身边,故此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政务。所以,如遇事需要裁决,多依靠其子。他总是说‘等我与东楼小儿计议后再定’,甚至私下让其子直接入值,代其票拟。这事,朝中的人与狗也都知道。”
“票拟是什么东西?”如初很小白地问。
虚海无奈地看了如初一眼,“票拟就是内阁在接到奏章后作出批答,再由皇上审定,能票拟的阁臣是很有权力的。而严世蕃聪明多才,他的票拟多能迎合皇上的心意,因此多次得到嘉奖。后来严贼干脆就将政务都交给其子,人称其父子为大丞相、小丞相,可见是权倾天下的人物。所以,你惹到她,恐难全身而退。”
在来找虚海前,如初就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不,应该说是大麻烦来惹她,但她好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此时听虚海一说,更觉得自己没有活路了似的,不禁大是绝望。
国家大事都归那个姓严的管,所有奏章都要先过了严氏父子的眼睛,皇上才能知道,那她能到哪去说理?这也不像在现代,好歹有网络可以申诉、有民意可以调动,在大明朝,她这小民如何斗得过手眼遮天的严世蕃呢?
难道真嫁给他吗?不,绝不!
“师妹,你就从了严施主吧。”虚海长叹一声,伪装得极不专业。
如初站起身来,靠近虚海,“师兄,你非得给我想个法子不可。否则……”她越靠越近,奸诈但又媚人地笑,还在虚海的脸上轻吹了一口气,反正把她所能做到的挑逗眼神和姿态全做足了,“否则我就先逼圣僧你从了我!以那姓严的这么霸道的个性,会允许别人抢走他嘴里的食吗?到时候,我亲爱的师兄,咱们手拉手下黄泉吧!”
此时两人的面庞相距不过一寸,彼此的呼吸都暧昧地融合在了一起。如初满意地看到虚海那万年不变如老僧入定般的脸出现了可疑的晕红,虽然很快又褪却了,但他完美的面具仍然出现了裂痕。
虚海的态度不对,打从刚才她就发现了。此人说话做事一向不带情绪,以方外人自居,当然那些清规戒律他是不遵守的。可他却称严嵩为严贼,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眼神却闪过厌恶、甚至是凌厉的光芒。
他对严氏父子不满嘛!再加上他本来就诡计多端,那么逼迫他想办法是她唯一的指望,反正她是没招了。至于挑逗,不过是恶作剧,就像他喜欢气她,她也喜欢看他破功,露出真实面目。哈,她连“亲爱的”三个字全用上了。
“师妹,诱僧是大罪过。”虚海坐着不动,但身体微微歪斜,摆脱如初气息的笼罩。
不得不说,很难。
从没想过这丫头能做得这么过火!她怎么就和其他姑娘不一样呢?他知道她故意不修那道可笑的一字眉,就是要破坏脸上纤细的感觉,可她的眼神如此明媚,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感觉到,何况是历尽千帆的严世蕃?在学里她还能假装,是因为那群鲁莽的小子没有注意,也因为他故意给她胡乱安了太监的身份,让别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暂时保住她的安全,但她再这样四处乱跑,这秘密只怕不能长久保持。
和她手拉手下黄泉吗?那对他而言是快乐的事。可是,他太了解一个人躲在黑暗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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