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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期間就每天做做三四個小時的筆譯,結束後就被養在靜園,紅姨給她煲了不少補血的湯。
聶青濃打電話來說,她二哥是在把她當豬養呢。
周攢笑笑,不說話。
期間還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周媽問周攢在學校里怎麼樣,學習好不好。
周攢一邊喝著豬肚湯,一邊不眨眼地撒謊:「媽媽,我好著呢,別替我擔心。家裡怎麼樣?」
周媽嘆了口氣:「其它倒是還好,就是你爺爺在鄉下過得懊惱。」
「怎麼了?」
「還不就是鄰居那點破事,你爺爺看著那塊地就有苦難言,前段時間你奶奶還說他氣急攻心,又讓你小叔叔帶去醫院看了。」
周攢寬慰了一陣,掛了電話。
又忽然覺得碗中的豬肚湯,索然無味,她放下勺子,站起來,看向窗外。
那時夕陽的餘輝鋪灑,不遠處的天邊燒了起來,日子在平靜中暗流涌動地又過去一天。
周攢看見郁孟平站在那棵玉蘭樹下抬頭看,白色的襯衫染成金橘色。
唯有他,周身的時光好像靜止不動。
他像是若有所感,轉身看了過來,見到周攢,他揮揮手,招她下來。
周攢不想下去,樓下多冷啊。她拉開窗戶,朝外面喊:「幹嘛?」
郁孟平笑說:「剛才奶奶打電話過來,讓我們去吃飯,說是給你做炸醬麵,你去不去?」
她有好久沒吃到郁奶奶做的炸醬麵了,光聽郁孟平說,周攢都已經有些嘴饞,笑著忙不迭地答應。
他們到的時候,郁奶奶剛做好一鍋的面,過了水的,加入滷料,麵條晶瑩剔透,香味撲鼻。
周攢又忍不住多吃了一碗,直夸奶奶做的好吃,問她有沒有秘方可以傳授。
奶奶眼角笑出褶子:「哪有什麼秘方,就是豬肉一定要新鮮的五花肉,不然味道沒有這麼鮮。」
最近忙,他們有段時間沒有過來陪奶奶說說話,吃完飯後,郁孟平接了個電話,周攢和奶奶在客廳里看老照片。
基本都是郁孟平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姑姑很愛拍照,給他拍了不少。
不過大多數都是單人照,不怎麼看得到郁孟平和他父母的。
奶奶邊看照片,邊追憶起過去的時光:「阿平小時候因為爸媽不在身邊,很調皮。我和縈縈管也管不住他。」
「有一回,縈縈和他吵架,說要讓他媽媽來教訓教訓他。結果他就直接把自己鎖在房門,誰也不讓進去。」
「還揚言說,自己最討厭當外交官的媽媽了,都沒有回來看過他,帶他出去玩,憑什麼讓她來教訓他。」
周攢愣愣地聽著,好像有什麼鐵片在刮著自己的血肉模糊的心。
她聽見自己聲音微微顫抖,問:「後來呢?」
「後來?」老太太想了想,忽然笑起來,「很搞笑的,縈縈也是小孩子心性,專門氣阿平。說外交官就是厲害,你不僅有外交官媽媽,以後的老婆也是個外交官,你就氣死吧。」
「你猜阿平怎麼著,他真的被氣死,後來睡著了,我開門進去都聽見他做噩夢說自己以後結婚,一定不要娶外交官。」
周攢聽著聽著,嘴唇不自覺上揚,但又十分想哭。
也許是說到過往,老太太也淚眼模糊:「估計是他爸媽工作原因,對阿平影響大吧,那時候父母都不在身邊。」
郁孟平打完電話進來的時候,就見到一老一小看著舊相片,哭哭啼啼的模樣,十分地好笑,也動人。
老太太睡覺時間很準時,兩人不便打擾,早早地開車回家。
晚上的時候,郁孟平感受到周攢有史以來的熱情,接納他的每一次。
玩了